“這樣的人也能參加比賽?”
“他的胳膊怎麼了?”
經過幾秒鍾的靜寂,台下的觀眾很快就議論紛紛起來。就連裁判們也覺得奇怪,交頭接耳的互相打聽這個選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規則裏並沒有說有傷的人不能參加比賽,所以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鄭宇白登上擂台。
鄭宇白的對手是一個叫做張龍的精壯男子,他光著上身,隻穿一條藍色短褲,上半身的肌肉分明,尤其是腹部的八塊腹肌,引發了女性觀眾的不少尖叫,顯然是堅持著每天高強度的鍛煉。
和張龍比起來,鄭宇白就顯得十分業餘,上半身穿個白色背心,下身一條黑色運動褲,怎麼看怎麼像是早晨起來晨練的裝束。再加上右臂還包紮著,雖然個頭夠高,體格也比較壯,卻實在不像是個高手。
主席台上的丁如龍看到這一幕,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女兒該不會這麼沒眼光,看上這樣一個傻小子吧。可當他扭過頭去看丁貝貝的時候,卻發現她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鄭宇白看,心中頓時憋了一股火,本來對鄭宇白的一些好感,立刻被害怕女兒被別人奪走的情緒擠占。
鄭宇白完全不知道狀況,站在台上,還四處尋找著觀戰的徐瑾他們。
“宇白,加油!”徐瑾,於洛,素素和楊飛煙從包廂的窗戶裏探出頭來,一起大喊。她們的加油聲吸引得觀眾們回頭去看,立刻驚異台上那個傻小子怎麼有四個這麼漂亮的女性朋友。
張龍瞥了一眼鄭宇白,心中充滿了妒忌。自從方才看到素素,他就覺得那個女孩是他一生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可沒想到素素竟然和鄭宇白那麼親密,不但如此,這家夥居然還同時和另外四個女孩也一樣的親密,這實在讓張龍妒火中燒,眼下跟鄭宇白對陣,他滿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打得他滿地找牙。
“清楚規則了嗎?”裁判簡單說了規則,問兩人。
這些規則選手早就爛熟於胸,當下鄭宇白和張龍一起點頭,裁判便退後一步,將手橫在兩人之間,猛的一揮,口中說:“開始。”
鄭宇白剛要跟對手行了禮,卻見張龍已經肩膀一動,他知道不好,向後退了一步,張龍的拳頭帶風,從他的右邊肩膀上掠過。
“太陰險了!”包廂裏的四個女孩一起叫道,她們擔心著鄭宇白的傷勢,卻見張龍第一拳就攻擊鄭宇白的傷口,立刻驚叫起來。
張龍一擊不中,立刻邁步追擊,雙拳如同暴雨一般專門向鄭宇白受傷的右臂攻擊。鄭宇白似乎被他打的沒有還手之力,連連後退,不幾步間,已經退到了場地的邊緣。他的身後就擂台的圍索,沒有了退路。
“看來他要輸了。”這是大部分觀眾的想法。
張龍見鄭宇白退到了角落,知道時機到了,口中大喝一聲:“無影腳。”他本來是以雙拳不斷出擊,此時突然抬腿便踢,掃向鄭宇白的右側身體。
鄭宇白的臉上忽然露出個笑容來,左臂揮了起來,硬碰硬的衝著張龍的腿贏了上去。
腿的力量自然要比手大得多,張龍見鄭宇白硬拚,不禁笑他是個傻瓜。可當兩人的拳腳撞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轟在他的腿上,骨頭似乎被折斷一般,而且拳勁之中還帶著一股鑽力,讓他的支撐腳也立足不穩,一個跟頭折了出去。
這樣的變化倒是觀眾們沒有想到的,都驚訝的看著局麵的逆轉。倒是徐瑾四女齊聲的歡呼起來,惹得不少好色的男性觀眾不去注意場上的打鬥,反而不時的偷眼看她們。
鄭宇白打飛了張龍,也不追擊,隻是靜靜的等他爬起來。
張龍狼狽的爬起,隻覺得被鄭宇白打到的地方隱隱作痛,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落了下風,惡狠狠的說:“你倒有點力氣,不過這一回就沒有什麼好運氣了。”說著又衝了上來,一招雙風貫耳,轟擊鄭宇白的兩邊太陽穴。
“真是不知死活……”主席台上的楊飛雲歎息一聲,臉上卻帶著笑容,他知道這一場鄭宇白贏定了。
果然張龍的雙拳還沒等靠近鄭宇白的腦袋,鄭宇白已經挫腰發力,左拳轟出,快若閃電的擊中了他的胸口。張龍被鄭宇白這一計炮拳上帶著的勁道猛的丟出去,硬是飛出五米開外,撞在另一側的圍索上。被圍索一彈,他才摔回場內,可卻再也爬不起來了。
“咦,這是炮拳嗎?”裁判席上一個裁判奇怪的說,“起手的架勢不對啊。”
“廢話,他右臂不能動,當然沒法擺架勢。”另一個裁判說。
“這一拳倒是有點威力。”幾個裁判互相交流著。他們的身後,一個身披著象征著種子選手紅色披風的男子盯著鄭宇白,若有所思。
“這一局,鄭宇白勝。”勝負非常的明顯,裁判的宣布隻是畫蛇添足而已。他話音剛落,徐瑾四女就發出了歡呼,方才對鄭宇白十分不信任的觀眾們也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來。
楊飛雲總算鬆了口氣,可以坐直身子,慢慢享受他一手打造的比賽了。丁如龍則一直心不在焉的盯著女兒,看著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鄭宇白在場上的狀況。這個老奸巨猾的商人已經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這一天的比賽隻有一場,最後要決出五十六名選手,和八個種子選手一起組成六十四強,再進行淘汰賽。鄭宇白打敗了對手之後,還要等待其他人的戰果,暫時還不能走。
當鄭宇白回到大廳,正打算收拾一下去包廂裏跟徐瑾四女一起看比賽的時候,一個紅披風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一進來,立刻引發大廳裏等待比賽的選手們的一陣騷動。
“是孫海童啊。”
有人拿著紙筆上前找那男子簽名,男子隨意的一簽之後,徑直走到鄭宇白的身前。
鄭宇白認得這個人是八個種子選手之一,卻不知道他怎麼跑來找自己。
“你叫鄭宇白?”那人站在鄭宇白的身前問。他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身體十分的勻稱,站立的姿勢如同一杆標槍,兩腳微微的岔開,看起來倒是有點像形意拳裏渾圓樁的站法。
“我是。”鄭宇白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