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白此刻正伏在一個雪窩裏,費力的將右臂上的衣服撕開,傷口血流不止,鄭宇白隻能將冰涼的雪塊按在傷口之上。因為冷的關係,傷口有些麻痹,傷口似乎因為這極低的溫度而漸漸的凝結處,血終於勉強止住了。鄭宇白對跌打損傷倒是比較熟悉,對這種槍傷卻不太懂,雖然不知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可如果不盡快止血,他知道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咬著牙撕下一條衣襟,將右臂的傷口包紮上,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上。“沙沙沙”的聲音聽在耳中,就如同“殺殺殺”一樣的可怖。鄭宇白振作精神,從雪窩裏打量出去,恰好一輪明月照在荒野上,雪地之中,三個人影呈品字形圍攏過來。
“不是方宏進……那就是殺手二十六的人了。”鄭宇白不知他們是怎麼找到自己的,現在也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他輕輕動了下右臂,發現無法自如的運轉,看起來隻能單臂對付這三個人了。
再望出去,雪地上自己留下的腳印清晰可見,將他的行跡暴露無疑。鄭宇白暗暗惱火自己反跟蹤的手段實在太爛,趁著三人沒有靠近,匍匐著挪出了雪窩,往附近一片幹枯的蘆葦地裏鑽去,那片蘆葦地之後,是黑漆漆的一排房子,沒有一星的燈火,也不知是什麼所在。
XYZ三人雖然知道鄭宇白中了槍,卻不知道他的傷勢有多重。鄭宇白能殺死V,肯定有不弱的本領,因此他們不敢輕敵,依舊小心。慢騰騰的搜索到雪窩之處,發現了鄭宇白匍匐逃離的痕跡,循著方向一望,就見到歪歪扭扭的枯萎蘆葦地後那一排黑漆漆的房屋。
三人互望一眼,立刻循著雪地上的痕跡,往房屋方向追蹤而去。
鄭宇白跌跌撞撞的一頭撞開虛掩的木門,衝進了一間潮濕黑暗的磚房裏,房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味。鄭宇白從小在農村生活,立刻聞出這是豬圈的味道。
“沒想到跑到豬圈裏來了。”鄭宇白略有點狼狽的想。他回身在門口側耳細聽了下,幹枯的蘆葦嘩啦啦的響起來,看來追兵依舊不舍,非得要了他的命才肯罷休。
輕輕用腳在地上一抹,將腳印抹去一些,聽到來人越來越近,鄭宇白也顧不得再毀掉痕跡,直接從後窗穿窗而去,然後手一搭低矮的房簷,雖然右臂完全無法用力,還是靠著左臂的力量翻身上了房。
片刻之後,XYZ便來到了房前,X嗅了一下,不禁皺起眉頭來:“這是什麼味道?”
Z則看著地麵上被鄭宇白清理過的痕跡,冷冷的說:“他跑不遠,一定就在這附近。”
X和Y點頭稱是,立刻分頭散開,一間間的搜尋著鄭宇白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