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正播出著郊外別墅區突發濃煙,居民誤以為失火,後來卻發現是煙霧彈所致的新聞。徐瑾和於洛呆看著新聞中的家,心中充滿了恐慌。
徐若愚和杜必勝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正和謝春來談老大炮爺炳爺幾個聊著天,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鄭宇白坐在徐瑾的身旁,輕聲安慰說:“不用擔心,躲在這裏,他們是找不到的。”
“總不能躲一輩子吧。”徐瑾難過的說。
於洛低聲的抽泣起來:“都怪我不好,是我太魯莽了。”
徐瑾拍拍於洛的肩膀:“這也不能怪你,我們再想辦法吧。”
大家都搬來安全公寓倒也有個好處,那就是鄭宇白不用來回的奔波了,晚飯過後,草雞早早的回家去了,鄭宇白擔負起了管理員的責任。這一回他有徐瑾和於洛幫忙,一個打掃衛生,一個給客人倒酒,鄭宇白反倒被晾在一邊,無事可做了。
“宇白,你過來。”徐若愚等人坐在麻將桌旁,招呼鄭宇白。
“三缺一?”鄭宇白見徐若愚謝春來和談老大坐在牌桌旁,杜必勝則在一邊似笑非笑,疑惑的問。
“打牌是其次,隻是想讓某人看看你的成就而已。”徐若愚斜了杜必勝一眼,“你心裏牢記的黑暗之中分揀鐵蠶豆的感覺,不要忘了。”
徐若愚說著讓鄭宇白坐下,便嘩啦啦的洗起牌來。
鄭宇白有些心不在焉,略一分神,徐若愚的手已經閃電般的從他手底下奪去一張牌,口中喝道:“你在想什麼?”
鄭宇白渾身一激靈,立刻聚精會神起來,他依稀的記起了手指上的感覺,黑白鐵蠶豆的區別隻是在於顏色,在眼睛不起作用的環境中,根本無法區分。
可是徐若愚所傳授的不是五感之內的能力,而是一種玄乎其神的“超觸覺”。手指塗抹了藥膏之後,變得無比的靈敏,在接觸鐵蠶豆的時候,有一種微妙的感應,似乎能叢中分辨出觸覺上的細微不同。當人的精力完全集中在手指的神經上時,那種細微的不同就被放大,使得人腦能夠辨別出來。這正是在黑暗中分揀黑白鐵蠶豆的原理。
這種超觸覺用在賭術之中,遠遠超過落焊等老套的方法,鄭宇白隻需洗著牌,閉上眼睛也能想象到牌的分布。對牌的理解從觸覺開始,慢慢的上升到視覺聽覺甚至直覺,鄭宇白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畫麵,四個人的牌雖然都是扣著的,在他的腦中,卻跟攤開來沒有任何的分別。可以說,這個牌桌上的任何一張牌,都好像掀開來麵對著他一般,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杜必勝顯然也看出了鄭宇白的不同,驚訝的望著他緩緩合上的雙眼,衝徐若愚道:“老偷兒,沒想到你真的有這種本事,讓他這麼快學會。”
徐若愚難得的沒有自誇,微微搖頭說:“不是我這個師父厲害,實在是因為他是個百年不遇的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