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之後,鄭宇白在拳法上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他本以為這是精通一門拳法之後帶來的效應。可從那時候起,不但是練拳,他無論學習什麼東西都得心應手舉重若輕。如果和張道勝之前的話結合起來,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大概就是複製超能力的由來。
“十五歲那年發生了什麼?”張道勝饒有興味的問,他聽了鄭宇白的分析,忙取出紙筆記錄著。
鄭宇白從小生長在北方的鄉村裏,一到冬季,村外的大河便結上厚厚的堅冰。村中的孩子冬日裏無聊時便在冰天雪地的河麵上玩耍嬉戲。
那年小寒時節,鄭宇白放學的路上按照父親傳授的“行路法”步行回家,這種法訣將形意拳的練功和走路結合在一起,專門鍛煉腿腳上的功夫,和站樁的道理頗有幾分類似。
當他走到大河上的時候,偏偏碰上了經常在村外出沒的野狗群。
這一群野狗是鄭宇白的老相識,早在他剛上小學的時候就經常在村外出沒,常常會襲擊家畜,有的時候也會追逐村人取樂,不過傷人的事情倒沒有發生過。
可那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寒冷許久沒有食物的關係,野狗群變得十分凶悍,它們在冰麵上圍住了鄭宇白。
雖然練拳十年,鄭宇白畢竟還隻是個半大的孩子,麵對二十幾隻彪悍的野狗,他幾乎沒有任何勝機。
當日天降大雪,雲遮霧罩,鄭宇白的呼救都被寒風吹散。村子遠在數裏之外,想要得救隻能靠自己。
當野狗群發動攻擊的時候,鄭宇白奮力的轟擊腳下的冰麵。大河堅冰哪裏是那麼容易碎裂的,一般人家若想冬日裏砸冰撈魚,就算用斧錘一類的工具,也得半個小時才能鑿開冰麵。鄭宇白狂轟冰麵,拳頭上血肉模糊,隻覺得骨頭都要折斷了。而野狗也衝了上來,圍住鄭宇白瘋狂的撕咬,頃刻間將他身上的棉衣棉褲扯成碎片,身上也挨了幾口,血流如注。
鄭宇白知道若是耽擱下去,立刻就成為野狗口中的食物,隻怕連骨頭都不剩一根。他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巨力,猛然一擊,將腳下的冰麵砸開一個洞來。
冰水湧出,野狗暫時退卻,複又衝上來。鄭宇白赤身裸體渾身是傷,一咬牙跳進了冰窟窿之中。
野狗衝到冰窟窿旁去抓鄭宇白,他在極冷之中向下沉去,隻用一隻手堪堪的抓住冰麵的下沿,露出兩隻鼻孔呼吸。野狗畏水,在冰窟窿旁徘徊片刻,便一哄而散。它們雖然散去,鄭宇白全身已經被冰水凍僵,哪裏還攀得上冰麵。
九死一生之際,鄭宇白隻覺得身前生起數堆篝火,烤的身上暖洋洋的。他渾身燥熱,恨不得將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脫去,嘴角也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