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警告你,別跟老娘麵前耍花樣,明天的梭哈局,你死定了。”沈懷玉顯然不相信鄭宇白的解釋,一口煙吐在鄭宇白的臉上,揚長而去。鄭宇白無奈的將煙揮散,無奈的衝她背影一笑。
“表哥,你今天好厲害啊。”唐晴走過來向鄭宇白祝賀道。
鄭宇白一邊和唐晴說著話,一邊在散去的人群中尋覓,隻見徐瑾的背影正慢慢的離去。他有點擔憂徐瑾的傷,隨便跟唐晴聊了幾句,就推說有事,追徐瑾去了。
徐瑾走的很慢,顯然是傷口還在疼,影響了行動。鄭宇白若無其事的從她身前走過,輕聲說:“前麵等你。”
徐瑾轉過一個彎來,果然看到鄭宇白正擔心的望過來。她微微一笑:“稍微有點疼,所以走的慢。”
“你要小心一點,外麵風大,就不要上甲板了。”鄭宇白關切的說。
徐瑾點點頭,以和她性格不符的乖巧讓鄭宇白扶著,回房間去了。
“今天船上的保鏢明顯增多了,這幾天你千萬要小心一點。”回到房間,鄭宇白拉開窗簾,打量著外麵。甲板之上密布著數十黑衣保鏢,他們人人麵色冷酷,一望可知精神緊繃,相當的緊張。
從窗口能看到昨天將V打落海中的那一片甲板,那些嘔吐物早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似乎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情。隻是幾個巡邏的保鏢走過時,偶爾會停下來耳語幾句。
徐瑾也來到窗邊,跟鄭宇白一起望著窗外,兩人都知道一旦暴露了身份,在這大海之上,真是插翅難飛。
“鄭宇白,我這裏有一樣東西,不知道你是否能幫我保管幾天?”徐瑾忽然說。
“什麼東西?”鄭宇白問。
徐瑾走到衣櫃前說:“你把鏡子取下來,螺絲在裏麵。”
鄭宇白愣了一愣,過去將衣櫃打開,擰開了內側的螺絲,再將鏡子後的襯板取下。
取下襯板,鄭宇白立刻就明白了。襯板和鏡子中間夾了一層薄薄的綢緞包裹的東西。
“這是什麼?”鄭宇白將包取出來,在徐瑾的示意下平攤在桌子上。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記得要輕一點。”徐瑾低聲說。
鄭宇白慢慢的打開綢包,雖然他心裏有所準備,可當真的看到清明上河圖靜靜的躺在綢包裏時,還是忍不住的發出了驚歎。
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比如眼前這幅長卷。清明上河圖不但是藝術上的無價之寶,更具有非凡的學術價值,是後人了解宋代平民生活的重要史料。還是在大學的時候,鄭宇白曾經去博物館參觀過,當時在這幅畫的摹品前看了許久,至今依然無法忘懷初見此畫的震撼感覺。
此刻這幅名畫就在眼前,給鄭宇白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他伸手觸及,似乎能夠融入到那段曆史之中去,感覺到一種大夢千年方覺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