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們,能不能不要打。”唐晴幾乎是哀求著對鄭宇白說。
鄭宇白看她可憐的樣子,心裏雖然恨她不自愛不聽話,可也的確是可憐她夾在中間的為難,冷哼一聲,終於將拳頭收起來。
方宏進見鄭宇白收拳,也將雙掌收起,將睡袍的腰帶重新係好。
“你到底想怎麼樣?”方宏進問鄭宇白。
“我要帶唐晴走。”鄭宇白說。
方宏進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你是怎麼上船的?”
他這麼一說,唐晴也覺得有些詫異。這艘賭船是專門為這次賭神大賽準備的,方宏進作為三江會的代表,獲得了一張姚謙的請柬,這很正常。而鄭宇白也出現在這裏,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這不用你們管。唐晴,你跟不跟我走?”鄭宇白並不想回答方宏進的問題。
方宏進見他不回答,自顧自的分析起來:“能上這賭船的,除了我這樣的黑社會,再就是最近雲集京海的國際收藏家,不然就是那些爭奪頭銜的賭徒。你不是黑社會,又肯定不是來買畫的,難道也是來參加賭神大賽的?”
唐晴聽了方宏進的話,怪異的看著鄭宇白,她知道這個表哥隻懂得打一點點的麻將,他要是能參加賭神大賽,自己豈不是可以去參加世界小姐選美了。
鄭宇白沒有答話,算是默認了。唐晴左看右看,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個有點木訥和土氣的表哥會是個有資格參加賭神大賽的人物。
方宏進嘴角微微上揚,帶著怪異的笑容,他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鄭宇白,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還有參加賭神大賽的本領。”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呢。”鄭宇白對方宏進可謂是厭惡到了極點,簡直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如果你我在這裏為了唐晴打起來,我身為嘉賓,不會有什麼事。你違犯了這裏的規矩,隻怕是會被趕下船去的。”方宏進話語裏滿是威脅的意味。
“我寧可不參加賭神大賽,也一定要帶走唐晴。”鄭宇白完全不吃方宏進這一套。
“嗬嗬,是嗎?”方宏進笑起來,“這倒也算是天意,你要是晚來幾分鍾,唐晴就是我的女人了。”
鄭宇白聽了方宏進的話,不禁瞥了眼唐晴,見唐晴滿臉的羞紅,有些扭捏。這副表情大概可以證明方宏進說的是實話,倒是讓鄭宇白心中略微寬慰下來。既然唐晴還沒有犯下彌天大錯,那就是還有挽回的餘地。
“唐晴,我知道這一次你對姑姑姑父的處罰很抵觸,不過你私自逃出來,總歸是不對。”鄭宇白知道如果繼續施加壓力的話,唐晴一定會越來越叛逆。就好像彈簧一樣,如果一直的壓,反彈力就越來越強。不如稍微的放鬆一下,或許能有轉機。
唐晴果然垂下頭去,低聲說:“他們很著急?”
“姑姑都急得哭了。”鄭宇白說。
唐晴一聽,抬起頭來急切的問:“媽媽沒事吧?”
“那要看你是否能平安回去了。”鄭宇白說,“如果你想在賭船上玩幾天,我也不反對。但是你不能和方宏進在一起。或許等賭神大賽結束,你我一起帶著方宏進去見姑姑姑父,他們要是讚同你們在一起,我不會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