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聽我一言,若你現在去找李先晨,他一定會抵死不認,這檀香爐是他假借楊姑娘之手,放入楊兄的新婚房內,而且從表麵上根本驗不出有毒,若沒有真憑實據就這樣報了官,恐怕官府也拿李先晨沒辦法,更何況他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已是青湖縣的縣尹,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了,所以說不能就這樣貿貿然去找他了結這樁公案。”圖蘭峰的分析鞭辟入裏,楊夫人也明白如今的李先晨確實不好對付。
“娘,圖公子說的有理,咱們沒有真憑實據,絕不能冤枉表哥的。”楊芷柔對李先晨的一往情深可真不是虛的,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為他開脫,圖蘭峰都不知道是羨慕呢,還是嫉妒?
“你給我住嘴,你……你想氣死你娘不成?”楊夫人一聽楊芷柔為這個殺人凶手辯駁,便怒上心頭,也許是一夜之間的喪子之痛,加上怒火攻心,她怒指楊芷柔的手指不停地顫抖著,忽然間昏倒在地上。
“娘,夫人——”楊夫人這一倒下,嚇得所有人都上前去攙扶,孫思穎趕緊掐楊夫人的人中,半天,楊夫人才蘇醒過來。
“娘,娘,女兒知錯了,都是女兒不好,女兒不該……”楊夫人虛弱的擺了擺手,示意不讓楊芷柔再說下去。
“我不想聽你再說一句話,你給我出去……”
“娘——”楊芷柔早已哭得雙眼紅腫,像個淚人兒。
“出去!”楊夫人使出渾身的力氣吼了一聲,楊芷柔知道母親是真的不願再看見她,她委屈地跑回了房裏,望著楊芷柔哭泣的背影,圖蘭峰的心中猶如刀割,楊芷柔全心全意的愛著她的表哥李先晨,卻被她表哥如此傷害,而自己又何嚐不是忘情的喜歡著楊姑娘,可卻不能走進楊姑娘的心裏,這種傷人與被傷的遊戲還真叫殘忍。
“思穎,”楊夫人用著最後殘存的氣力叫著孫思穎的名字道:“濤兒已經不在了,楊家如今亂成這樣,娘求你,求你幫娘操辦濤兒的身後事,圖公子,求你幫忙思穎……”楊夫人還沒交代完,就又昏了過去。
楊柏濤是楊家的長子,也是楊家唯一的繼承人,他這一死,楊夫人又倍受打擊的病倒了,現如今楊家可謂亂成了一鍋粥,下人們心裏也跟著慌慌的,楊家不會就這樣倒了吧,楊家要是真倒了,那我們這些下人又該去哪呢?
圖蘭峰幫著孫思穎辦理了楊柏濤的喪事,算是盡兄弟最後一點情誼送他一程,說實話這樣的生離死別圖蘭峰還是第一次經曆,原來但凡有過交集的人忽然離自己而去,其實是件很讓人心痛的事。
楊夫人一病不起,身體每況愈下,她已經不能親手打理楊家的生意,楊家和孫家結親以後,兩家的生意都落在了孫思穎一人的身上,但她畢竟身單力薄,要不是有圖蘭峰從中幫忙打理,恐怕楊家的好多金鋪都要關門大吉了。
其實說起來圖蘭峰他幫忙打理生意也是應該,按他的現代思想解釋,楊家的生意是有他圖蘭峰的股份的,雖然他什麼都沒投,但畢竟他有“赤金號”和“鎏金號”每月的分成,所以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楊家金鋪關門呢?再者說圖蘭峰跟楊柏濤算是不打不相識,後來二人的關係處的如兄弟一般,所以無論從哪方麵講,圖蘭峰都不會讓楊家的生意做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