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悲傷的氣氛在上空飄蕩,辣鼻子。
“這裏還有活人嗎?”帝江伸懶腰,“死城?”
“不應該啊。”顧安四處打量,“我們走的時候這裏水患已經消除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青丘魅羽放出青丘的狐狸,“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退出了這裏,在青丘的狐狸沒回來前,青丘魅羽不想讓他們進去,帝江隻能存在一世,青丘魅羽不希望他出任何意外。
隻是明顯有人不想讓他們好過,能一步十米的,可不是普通人。
“何方妖孽?還不現身!”青丘魅羽厲聲大喝。
“難不成,是女媧的人?”帝江微笑著補充,“也就隻有女媧的人,才這麼不敢露臉。”
來的都是黑衣人,這些穿著黑鬥篷的術士也太眼熟了,糾纏了這麼多,怎麼可能不眼熟。
“這座死城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帝江仍在發問,隻是這些人都沒答話,風鈴作響,城中突然走出一個人,嗬,還是美女。
白秋嵐。
可那眉間一點朱砂又不是她,帝江好整以暇的看白秋嵐。
“女媧。”
“好久不見,祖巫大人。”
“沒想到堂堂妖祖竟然墮落到棲居於人類的身體裏,還真是世風日下啊。”
“閣下也不遑多讓。”
“女媧大人是想,在這裏將我們一網打盡嗎?”帝江看了看四周,“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不除掉你們十二祖巫,我永遠無法安心。”
“別啊,我們十二祖巫何德何能,能讓女媧殿下如此牽掛,我們可承擔不起。”
“你們十二祖巫好手段,假意投誠,聯合申公豹盜取神農鼎碎片,光這一點,就足夠我將你們碎屍萬段。”
“盜取?”帝江冷笑,“神農鼎,不就是拿我們十一兄弟的祖巫之氣練成的嗎?我們隻是拿回我們自己的東西罷了。”
“十一兄弟?”女媧重複了一遍帝江的話,“怎麼,燭九陰,已經不在列了?”
“那個叛徒,你還收留他暖床好了。”
帝江的蔑視呼之欲出,一句話徹底惹怒女媧,周圍的術士蜂擁而上,而青丘的狐族也爭相出現在現場。
可憐了那些普通人,受此無妄之災,怨不得這最後一部分記憶會消失,女媧致力於殺死帝江一百年,如今青丘魅羽和帝江同時出現,她怎麼可能會容忍兩個人存在,我想,應該就是她封鎖了最後一部分記憶。
青丘魅羽輪回多世,功力大不如以前,女媧決計不讓帝江記住她曾經是白秋嵐的事實,對於上古妖祖而言,棲居於人類的身體實在是不能言說。
在最後時刻,青丘魅羽散盡修為製成七顆珠子,每一顆珠子都封存著秋官的記憶,而帝江再次打開輪回通道步入輪回,青丘魅羽的七顆珠子保護帝江輪回,隻要等到下一世,下一世還能夠再相見。
輪回對於普通人是生死的折磨,對於上古的生靈,卻是一種逃脫的手段。
“原來白秋嵐就是女媧。”我收回珠子,怨不得當初在曲阜我那麼聽話,女媧,好手段啊。
我把珠子交給如霜,她捏碎珠子,珠子破碎後光芒融進如霜的身體,這裏都是青丘魅羽的修為,青色的光點圍繞著如霜的身體旋轉,當所有的光芒回到她身體裏時,她的修為全部歸位。
“正好玄冥也該結束了。”我抬頭,周圍所有的陰霾之氣正在散去,沒有了珠子,這裏也恢複了正常。
“這珠子上麵全是噩運,也是它害死了你們父母。”我給長安長寧解釋,“女媧的詛咒在這上麵,把你們牽連進來,是我沒想到的。”
“他們下一世會好嗎?”長安捏緊拳頭問我。
“我會給他們一個完美的下一世。”
“謝謝。”
“不用,這是我們的錯。”我看向正在走來的玄冥,“我們該看看五陰熾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