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黑衣少年趕忙賠笑道:“這位前輩,劉某之前所說,絕對屬實的。沒有半分的摻假。”
那矮胖子點了點頭。這矮胖子,不是旁人,赫然正是王鴻了。以王鴻修為要無聲無息躲過這些低階修士的感官甚至靈識掃描,自然不是什麼難事的了。
王鴻淡淡的望那青年人一眼,道:“你祖上可是有什麼東西留下?”
黑衣少年似乎想要說什麼,不過略微猶豫之後,卻又搖頭苦笑道:“我家那位築基老祖,乃是我劉家祖上唯一一位築基高人。事隔如今,已然是第七代了。我,正是劉家第七代修仙弟子,同時,也是唯一一位了。”
說到此處,黑衣少年多少有些神色沒落,“到我這一代,築基老祖的福澤幾乎也是用光了。法器、符篆、秘籍都是消耗殆盡,不知所蹤了。”
王鴻神色略微一滯,似是沒有想到一般。打量這王鴻一眼,微微點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黑衣少年神色一喜,恭聲道:“在下劉老……額,不!在下劉清河,拜見前輩。”
王鴻點頭,喃喃自語道:“劉清河?!”而後,抬頭道:“此番,你我也算是有緣。築基高人地位何等尊崇?你怎地卻是沒落到了這種地步?這樣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洪某洞府的小童。你可願意?”
洞府?!一眾修士再度一怔,繼而反應過來之後,吃驚不已起來。
在紅楓穀,能夠住得起洞府者,幾乎都是煉氣後期的存在。也唯有煉氣後期的修士,才有那個身家地位。一時間,幾人都是有些豔羨起來。
劉清河雖然不是什麼天資聰穎之輩,不過,跌打滾爬,心計卻是不差。自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時機了。信誓旦旦的道:“沒問題,從今以後,我劉清河便是洪前輩麾下小童。隻要前輩一句話,小的上刀山下火海,絕無怨言!”
聽劉清河此語,王鴻淡然一笑,並不如何看重。此幕落入劉清河眼中,登時劉清河咬牙之間,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手指蒼天道:“今日,我劉清河以仙途希望立誓。若違此誓,我劉清河必遭天打雷劈,五雷轟頂!靈根盡毀,再無問鼎仙道之望!!!”
此番誓言出口,非但是那些煉氣初期修士吃驚。便是王鴻也是麵色凝重幾分,雙眸鄭重的望了劉清河一眼,緩緩點頭道:“你,很好。既然你如此,那麼本座也應允你,隻要本座有朝一日踏入築基期,定然帶契你一把。並且,隻要本座在這紅楓穀一天,便無人能夠欺你!此外,你在我麾下立一次大功,本座便為你出手一次。”
修仙者,很少立誓。但修天道,往往都是畏懼天譴。因此,但凡立誓,幾乎便是血誓,無人違背。劉清河肯立重誓,王鴻便也肯還其一果。給其允下此諾!這是王鴻性情使為,人肯真誠待我,我便同樣以還。
此語一出,那幾人登時大是羨慕。
劉清河眼中,也是閃過幾分鄭重神色,隱隱有幾分感激之意。
王鴻淡淡道:“走吧!”而後,衣袖一揮,直接便轉身而行。劍光一暴中,劉清河直接便被卷入其中,一劍破空中,其直接消失不見。
紅楓穀。劍光飄忽,一陣破空之間,王鴻直接便是返回了洞府。
王鴻隨手一點,洞府光芒蕩漾之間,一開而啟。劍光一旋,王鴻攜劉清河入了洞府。
洞府之中。王鴻盤膝玉石床上,打量一臉恭謹的劉清河一眼,淡淡的道:“你麵色頗差,靈力浮散。可是受過什麼傷麼?”
劉清河一臉恭謹的點頭,略微忐忑不安的道:“前輩所說不錯,小的的確是受過一些傷。”
王鴻淡淡搖頭,道:“以後,在我麵前,不必以小的自稱。本尊主,不講究那一套。你記住,我等修煉,乃是於不可能中尋出一線可能來。要如此,唯有依靠自己。倘若心中先把自己放低了一等,何談問道?!又何談修仙?!”
劉清河誠惶誠恐,也頗有幾分感動。摸爬滾打,他自然是知道王鴻句句真摯,沒有任何傲意的了。完全是把他當作了等同的存在!
當下,劉清河恭謹抱手,點頭道:“清河聽令。”
王鴻淡然點頭,道:“你眼下靈力浮散,甚至於連靈根也是有些不穩了。這瓶丹藥你且拿去,應當可以修補你現下虧空的了。此處,有十塊靈石,你也先行拿去,用做修煉。”
話音未落間,王鴻意念浮動之間,一瓶丹藥與十塊靈石一起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