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進了香壇,卻見香壇混亂不堪。一眾屬下做什麼的都有,竟而是無人來理他。
王鴻眉頭一皺,也不說話,徑直向著大廳走去。
“站住,你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進我黑虎幫的香壇,還不快快滾出去!”一個魯莽漢子橫下裏攔截了去路,驕橫的喝道。
王鴻眉頭一皺,還不待說話,那漢子便來推搡。
王鴻心裏有些不快,掃眼卻見四下圍觀了一眾幫眾,頗有幾分幸災樂禍。還有幾個老實的,眼中滿是同情之色。
心中琢磨,王鴻登時有了一個大膽猜測。“難道說,是沙無意那渾蛋東西故意布置,前來為難我不成?”
起了這個念頭,王鴻略略盤算,便有了主意,直接把香主令牌扔到那大漢臉上,“媽的!看看老子是誰!”怒罵聲中,王鴻不推反進,一個健步衝上去,反手給了那大漢兩個響亮的耳光,抬腳踹了那大漢一腳:“渾蛋!看清沒有,老子可是莫大幫主親定的香主,豈是你這賤胚可以推搡的?!媽的!活得不耐煩了麼?難道說你不服莫大幫主統治,想要叛幫不成?”
王鴻猜測確實沒錯,昨夜沙無意回來之後,怒氣衝衝,和親信心腹定下了這麼個計策,想要跌王鴻臉麵。隻要計謀得逞,日後王鴻想要掌管這第三香壇,便有許多難處。第三香壇,便也還是他沙無意的天下!
這大漢乃是沙無意心腹,本擬和王鴻為難,羞辱這乳臭未幹的香主一番。哪知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這小子給打了幾個耳光,正要惱怒之時,卻又聽了王鴻一番漂亮話語。再不敢動手,隻自家吃了這個啞巴虧。
王鴻話語說的很清楚,“難道你對莫大幫主不滿,想要叛幫不成?”!叛幫,罪名可不是一星半點,足以讓他死上百次。
雖然有沙無意這副香主背後撐腰,他也不敢以身犯險。
“什麼人喧鬧?”一個渾厚宏亮的聲音響起。
王鴻目光掃去,卻是沙無意鐵青著臉來了。
“哦……原來是王香主,嗬嗬……”沙無意掃王鴻一眼,淡淡的道:“看香主臉色不佳,莫不是誰惹了香主不成?”
凜冽的目光掃視一番,沙無意直接一步上前,甩手兩個耳光打在了之前那漢子身上:“混蛋!連香主都敢惹,不想活了麼?來人給我拉下去,壇規伺候!”
他這幾個耳光,下手比王鴻狠的多。那漢子雖然功夫不弱,卻也被打的一個趔趄,嘴角鮮血直流。
眾人心知肚明,都知道是沙無意在給自己尋台階下。那漢子著實冤枉,但也無人敢打抱不平。聽沙無意吩咐,登時便有人把那漢子半拉半扶的帶了下去。
沙無意在大廳之內偷偷觀看,本想看一出好戲。哪知,這小子三下五除二,竟然是把這計謀給破了。當下暗罵一聲,冷著臉出來。
“嗬嗬……王香主,怎地不在總堂多待幾日?”沙無意一笑,道。
“嗬嗬……本香主既然是做了這香壇龍頭,自然是要盡到責任,嗬嗬……”王鴻一笑,隨即臉色微微一沉:“不過眼下這情形似乎不怎地好啊!還望沙副香主好好管教!本座這段時間還有事要做,你等各忙各的,莫要來惹我!”
沙無意眼角一動,微微眯縫了眼睛,看王鴻幾眼,嗬嗬一笑,道:“好!好!好!來人啊!帶王香主去歇息。”
自有人帶了王鴻去了。
沙無意眼角淩厲,麵色鐵青,不知在想些什麼。
黑虎幫莫大虎、文明聽聞這個消息,非但未對王鴻重視,反而更加不重視起來。
這王鴻雖還有點手段,但是太過急躁,顯然對幫派權勢很是上心。再加上之前這人種種不堪,顯然這小子利欲心過重,不是個修道的料子。
隻要這王鴻沉迷於權勢,懶於修道,難道還能翻出去他們的掌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