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心意是很好的,不過在這樣的島上唱這樣的歌,她們自己聽著可能沒覺得有什麼,其他人聽了心裏可就要發毛了。
她們唱這首歌時故意用了兒時童稚的腔調,透著雙重的娃娃音,就好像是兩個小女孩唱出來的。這島上的風聲本來就有些邪,再配上這樣的歌聲,任誰聽了都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李孝妮苦笑著同林在上講:“這對姐妹花是在唱歌壯膽嗎?”
“應該是,嗬嗬。”
林在山倒不覺得張氏姐妹花唱的很驚悚,他在仔細品味張氏姐妹花的歌聲,唱這種童稚的兒歌時,張氏姐妹花的音質、音色、唱功都沒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但兩人的默契度極高,這很讓人讚歎。
林在山聽得很清楚,兩女唱這首兒歌時,音高、音階、音長幾乎完全統一,若不是音色有細微的差別,一定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個人在唱歌。
正是因為默契度太高了,她們唱出來的歌在這樣的島上會有一種很特別的詭異感,就好像有鬼娃娃在給她們和聲一樣。
李孝妮越聽越覺得慎得慌,正這時,她從一個廢棄的木桶裏找奧運娃娃,結果翻到一個頭巨大的鬼娃娃,給她嚇了一大跳!
“啊~~”
一聲低叫,李孝妮一個箭步躥到了林在山身後,從側後方抱住了林在山胳膊。她要扶著林在山好好的定定神。
這島的氛圍實在太讓人神經緊繃了,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都不知道有多少腦細胞被殺死了,這關的任務太折磨人。縱是李孝妮這種大膽的天後,在這關推進都覺得無比艱難。
隻有林在山這種“沒心沒肺”的異類,才會覺得這關不怎麼可怕。但李孝妮突然從後邊躥過來抱林在山胳膊,還是給林在山小嚇了一跳。
哆嗦了一下,林在山猛的轉過身,問李孝妮:“怎麼了?”
“沒事,被娃娃嚇到了。”
李孝妮仍舊抓著林在山的胳膊不放,張氏姐妹花還在唱歌壯膽,這歌聲就像這座娃娃島的恐怖背景音樂,給李孝妮搞的頭疼死了。
林在山無奈的微笑,和李孝妮對視了一眼,目光好像在問李孝妮:以前沒覺得你這麼膽小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膽兒都沒了?
李孝妮被林在山看的莫名尷尬,借著扶林在山胳膊的動作,她偷偷掐了林在山一下,示意林在山不要逗她。她現在真的很緊張。
林在山覺得眼前的李孝妮好像變成了個小女孩,還挺可愛的。便生出了逗逗李孝妮的念頭,他同李孝妮講:“你跟著我吧,我來找,你別找了。”
“嗯。”李孝妮輕輕的應了,以小鳥依人的心態跟著林在山往叢林裏走。
路兩邊的樹上,全是脖子被吊住的娃娃,很多娃娃的腦袋都已經歪了,它們就那麼歪著脖子,用或痛苦或空洞的目光凝望著入侵者。
風一刮,它們的身體會晃動,和樹枝碰撞發出很細碎的聲音,仿佛在警告入侵者不要再往裏走了。
李孝妮緊跟著林在山,越往裏走越覺得身上不舒服,她的頸椎自打登島後,就一直在隱隱作痛,仿佛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趙洪國由於要拍林在山和李孝妮,他是走在隊伍最前麵的,他倒退著在走,將注意力全放在攝像上了,沒去多想別的。
李雅妮和趙洪國幾乎是並排走在最前麵的,她在負責趟路,並且不能入鏡。
在這樣恐怖的叢林裏趟路,旁邊不遠處還一直在響蕩著張氏姐妹花的“恐怖”歌聲,李雅妮簡直要崩潰了,她特別想朝著張氏姐妹花喊一句:拜托你們不要再唱了,嚇死人了!
李孝妮聽著張氏姐妹花唱歌,也有種情緒越來越緊繃的感覺。
行不多遠,叢林中又出現了一座廢棄的小木屋,看那詭異的氣氛,很可能藏著奧運娃娃。
林在山帶隊進了木屋去找奧運娃娃。
屋裏的空氣很濕腐,但這座小木屋隔開了張氏姐妹花的歌聲,這讓李孝妮和李雅妮的精神放鬆了不少。
林在山翻找著木屋的犄角旮旯,故意問李孝妮:“你剛才聽姐妹花唱的童謠,不覺得很奇怪嗎?”
“怎麼奇怪了?”
李孝妮問話的同時,心裏“咯噔”了一下,細思恐極的低聲講:“那不會……不是子萱和子沫唱的?”
李雅妮被李孝妮說的頭皮瞬間就發麻了!發根變硬,好像有無數根細針在紮她的頭皮,她簡直不敢去想,剛剛的歌聲要不是張氏姐妹花唱的,那會是誰唱的!不能這麼邪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