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
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
林在山唱著這首從詞到曲都在講述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的作品,在另一世時,很多已經變得昏黃的青春記憶都浮上了他的心頭。
他之所以唱“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時能電到很多包間中的學生,是因為他在唱這句時,他自己的心先被觸動到了。
玩音樂的人,多是多愁善感的人。
林在山自然也不例外。
穿越這樣的事,發生在他身上,給他造成的衝擊,那絕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就能平複過來的。
在另一世,活了30多年的他,還有很多故事都沒講完呢。
說實話,他好想回到那個平凡的世界,去繼續編織屬於他自己的故事。
但可惜,人生有時候就是一場筵席,到該散場的時候,它一定會散場,不管你對它有多麼的不舍,多麼的想要繼續。
就像這首歌唱的這樣: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如今這裏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這段的每一句歌詞,都刺到林在山青春已逝的心。
也讓包間中這些懂的或不懂的年輕人,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有關時光的感觸。
唱到動情處,林在山沒有像樸樹那樣來一段自話體的呢喃和吟唱。
其實樸樹原版的如捕捉時光般模糊看不清楚卻實實在在能反應在他心裏的吟唱,用在這裏是最好的情緒延伸。
但林在山卻引用了範瑋琪版的《那些花兒》中靈感來自於越戰反戰歌曲的改編段落——
……
Oh~-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
Where-the-flowers-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girls-gone~
Where-did-they-all-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men-gone~
Where-the-soldiers-gone~
Where-have-all-the-graveyards-gone~
Where-have-all-they-gone~
……
他們都老了吧~他們在哪裏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
就像飄落風中的花瓣,帶著時光的香氣,彌漫在了每個聽著的人心間。
唱到最後,林在山腦海裏浮出了一個個曾經出現在他人生中的麵孔,有的模糊,有的清晰,有的在笑,有的在哭……
這點點滴滴的回憶,就像拚圖一樣,給他柔軟又堅強的人生,拚上了最樸實的畫麵。
從著畫麵中漫出來的這溫暖歌聲,將包間中所有人的心都牽動了。
是孫玉珍、莫雪蓮她們這種情感波動比較大、人生閱曆也稍微豐富一點的畢業生,聽著這樣的歌,都忍不住要掉眼淚了。
她們聽的是歌,更是她們的校園回憶和青春。
就連一直在吃東西的胖子張鵬飛,在聽這首歌時,都把筷子給放下了。
聽到最後,他胸口湧出了太多的情感,他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溫莎莎袁悅她們這種即將畢業的女生,聽著這樣的歌,心中也在惆悵的暢想著她們將要分別的未來。
林在山這首歌唱下來,屋裏盡是感動,大家終於不催林在山再唱了。
回味著這樣動人的歌謠,他們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和滿足。
這晚來七裏香給孫玉珍過生日,不過能吃到好吃的,還能聽到林在山如此動人的歌謠,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幸運。
而最幸運的莫過於壽星公孫玉珍了。
能被林在山用這樣的作品幫忙慶生,送上祝福,這讓她好像又回到了18歲的成人禮,又重新推開了一道人生之門似的。
這將是她永生難忘的一次生日宴。
“滋——滋——”
晚上九點一刻,林在山在孫玉珍他們這桌上和新認識的莫雪蓮以及廖波等人有說有笑的吃飯聊天時,他的手機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