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為長安寫過歌?(2 / 2)

“我聽小劉說,你去很多地方都采過風?”

林在山點頭笑笑,“你也知道,我當年出了很多事,整個人其實是很頹靡的。被囚禁在城市的鋼鐵森林裏,我實在找不到創作的靈感。於是我就像個假行僧一樣,從南走到北,又從白走到黑,很多人認識我,但我更希望他們不知道我是誰,這就是我那時候的心態。我去了不少少數民族駐地,接觸過不少少數民族的音樂,那段經曆讓我很受啟發,收獲良多。有時候想想,我真的覺得咱們國家少數民族的音樂要比漢民族的音樂精彩很多,但太可惜了,少數民族的音樂一直就沒有發揚出來。就像佤族的這些音樂,就非常樂觀精彩。你要去到那種地方,和當地人一起,沒有任何的目的的去玩玩音樂,那才真是享受呢。”

結合著上一世去各地少數民族采風的經曆,林在山由心的同張佳樂聊了起來。

張佳樂聽得莫名感動,一個被城市人群黑成屎的搖滾天才,化身假行僧,跑去少數民族采風音樂,這事情想想就讓人覺得振奮啊!

林在山做的這些事,即便是張佳樂這樣有身份的財富新貴,聽起來都很是羨慕。去各地轉轉采風,接受並學習當地人的習俗文化,這對於有夢的男人來說,真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

“你這首歌用的佤族伴唱,就是他們當地人唱的歌嗎?”

“對,這就是最原始的佤族音樂。不過信徒唱的這個版本,是請東藝大音樂係的學生仿唱的。要是由佤族人來唱,會更有感覺。”

“她們唱的是什麼意思啊?”

“佤族姑娘很可愛,最後這段是佤族姑娘唱給小夥子聽的,是講說:如果你愛上哪位姑娘,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如果有人想傷害她,你要用弓箭去射他。”

“哈哈哈,真的很質樸可愛。”

“少數民族音樂中有很多東西都是很原始很觸動人心靈的,他們的很多音樂形式也是很動人的。就像是佤族的大鼓,很精彩。還有侗族的大歌,那種多聲部、無指揮、無伴奏的純自然和聲,真是如清泉般閃光的音樂,是掠過古夢邊緣的旋律。”

被林在山忽悠的,張佳樂心裏莫名的激動,他好想聽聽林在山說的這些民族音樂。

他現在終於明白林在山為什麼能將老腔和現代搖滾結合的這麼好了。

這個被歲月年華洗禮到無比滄桑大叔,吸收了太多民俗音樂的菁華。別說老腔了,可能更偏門的音樂,納百川之容的他,也能將它們身上的閃光點給很好的挖掘出來。

“我聽小劉講,你也去過我們長安采風是麼?”

“當然去過啊。我不是和你套近乎,張總,長安對我本人,以及我的音樂創作,都是一座非常非常重要的城市。對你們本地人來說,長安可能就是你們的故鄉,是你們的家。但在我們這些其他地方的炎黃子孫眼裏,那座十三朝古都,象征了太多太多的曆史。每每去到那裏采風生活,我都會有種夢回唐朝的感覺——當然這種感覺不是純視像上的,而是一種精神氣質上的。就我個人來言,我覺得中國再沒有哪座城市有長安那樣悲涼大氣的曆史底蘊了。”

這個位麵的長安,有點像另一位麵的北.京,曆史的痕跡與現代的元素交相融合,又多了上千年盛唐文化的底蘊,就像一條蒼涼古老的巨龍,正在慢慢蘇醒中,它身上的每一片龍鱗,都刻畫著可歌可泣的炎黃曆史。

林在山這一番話,將張佳樂說的感動不已。他沒想到,他的故鄉長安,在林在山眼裏竟是這般偉大!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中州強大起來的這些年裏,很多其他州的國人都漸漸的有了心向長安的傾向。

去長安打工的外地人也越來越多了,且這些外來打工者多是高精尖的技術性人才,最後都會在長安安家。

據去年出爐的全國統計數據,到長安打工的外來人口已經超過了廣城和申城,躍升到了全國首位。

“你聽信徒樂隊唱那首《蒼天在上》了麼?”林在山反問張佳樂。

“剛剛聽了,很大氣啊。”

“那首歌就是我在長安寫的。”

“怪不得呢,我說你歌裏為什麼會有一場大雪悄然落下,所有愛恨就此融化的唱詞。你們閔州根本就不下雪。”

“老爹,你們在聊長安嗎?”白鴿休息著,朝林在山和張佳樂走了過來。

“是啊。”

“你要不要把你之前給我們唱過的那首《長安長安》,唱給張叔叔聽?”

“你為長安寫過歌?”張佳樂感興趣的問林在山。

“我為很多采風過的地方都寫過歌。《長安長安》算是這裏麵非常有感而發的一首作品了。”

這首歌當然有感而發了,原作者鄭鈞本身就是長安人士,這就是人家抒發對自己故鄉情懷的經典作品。

張佳樂立刻變得很興奮,很期待的講說:“林老師,我很想聽聽你這首《長安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