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之前有個搖滾樂團本來要在藝術節辦專場,但組委會沒批,把場地批給了老腔,這讓學生們很是氣憤,有人甚至想去組織抗議請願,減少老腔的專場,把劇場讓給搖滾,讓學生們真正High起來。
聽到那些學生的議論,林在山心下暗暗生歎,這個位麵的年輕人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太嚴重了,民族的傳統的東西,在他們眼裏土氣十足,一文不值,一點接受度都沒有。
其實,在上一世也差不多,年輕人很少願意去接受本土的傳統文化藝術,連京劇都快沒有市場了,更不要提別的傳統藝術了。
“張昊打來電話了,是不是他們忙完了,能排練了?”才走出小劇場沒多遠,白鴿便捧著手機對林在山講。
“你問問他們吧,要是忙完了就趕緊排練,正好我也沒事。時間很緊張了,你們的歌還亂的一塌糊塗呢。”
羞愧的吐了吐小舌頭,白鴿去接張昊的電話了。
張昊打來電話正是忙完了藝術節的工作,主動約林在山排練。
雙方一拍即合,約去了音樂係的排練教室,繼續高強度的排練工作。
……
想飛到~那最高最遠最灑脫~
想擁抱~在最美麗的那一刻~
想看見~陪我到最後誰是朋友~
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個~
……
“給力!”
排練《天高地厚》,張昊唱到“想飛到”三字時,那種驟然拔高的像刀子一樣穿透人心的高音,讓林在山聽著非常爽!
就這一句,很有蘇見信的影子,也很見張昊最猛然提升的功力。
這首《天高地厚》,是信徒樂隊目前排的三首歌中唱的最有感覺的。
或許這首歌正好寫進了這幾個孩子的心,他們排練時,每每唱到這首歌都會很激昂,現場表現力非常棒。
這是一首合唱的歌,信徒五子每人都有唱到,征求了白鴿的意見後,林在山沒給白鴿安排這首歌唱詞。
白鴿唱歌五音不全,她確實沒法唱歌,況且這是一首男人的歌,插進一個童稚的女聲,太出戲了。
但即便沒唱到,白鴿和信徒五子排練這首歌時,感受到信徒五子的激情,白鴿也變得很激昂,主音吉他彈出的音色特別飽滿有力。
高潮變奏之前的那段吉他Solo間奏,白鴿彈的極是揮灑,都有點原來那大叔年輕時的傲範兒了。
這小姑娘身體裏確實流著原來大叔的血,也可能是看原來那大叔的演唱會錄像看的太多了,下意識的就去模仿了,她特別投入表演的某些瞬間,和吉他仿佛融為一體,小身板隨音波律動,特別的有範兒。
這首《天高地厚》,再排幾天,應該差不多就具有演出級的水準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信徒樂隊排的也還行,且這首歌的演唱難度不高,靠這首歌信徒樂隊進決賽應該沒問題。
但決賽中的終極必殺曲《蒼天在上》,張昊唱的感覺,林在山總也不滿意,這天晚上,林在山給信徒樂隊著重排練了一下這《蒼天在上》。
……
亂發飛舞~臘月的寒風~
野鴿子掠過青空~
可憐我此生~命中已注定~
不能與你同行~
……
沒有理由~沒有理由~
隻有借口~隻有借口~
就剩下蒼天在上~
就剩下蒼天在上~
……
“停!停!”
用雙手打著休止符,林在山給樂隊叫停了。
“怎麼了師父?”
張昊眉間生疑,他們樂隊這開頭配的挺好的,怎麼又被叫停了?
“你唱這首歌的感覺實在太差了!第一句就唱Low了!”
“沒有吧?我唱的音高足夠啊,不低呀?”
“我說的不是你的音準Low,是感覺!感覺明白嗎?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歌要有一種遼遠蒼涼的感覺,你一開聲就要讓聽的人腦子裏生出一副臘月寒風,野鴿子略過青空的畫麵來。”
“這……太難了吧。”
“我給你演示過該怎麼唱啊。”
“您那唱的太強了!我學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