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傑也注意到了所有劫匪都看著自己,所以語氣變得更加嚴肅、更加不容置疑,“你們不用懷疑我的話,我想以諸位的聰明,應該清楚這一次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你們必須死。”
“大人,我們沒有殺人,你們不能冤殺好人啊。”唐傑說完,劫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見這些劫匪還要狡辯,唐傑直接一聲冷喝,“夠了,不要試圖在這裏狡辯,你們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心裏很清楚,誰再敢狡辯我就割了誰的舌頭。”
“你們以為官府找不到證據就拿你們沒有辦法嗎?”唐傑冷笑一聲,“錯了,不管有沒有證據官府都可以殺了你們,因為外麵的民眾並不需要證據,他們隻需要見到你們這些人全都被授首就足夠了,隻要你們死了,所有的危機都會解除。”
這一回,所有劫匪頓時噤若寒蟬,在唐傑的威脅之下,幾名劫匪全都不敢再亂說話了,而且唐傑的話也讓他們有點相信了,可能官府真的會不顧證據強行殺了他們,而目的自然是為了平民憤。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劫匪都沒有吭聲,而唐傑和黃述德他們也都沒有坑上,兩邊的人就那麼相互對視著,一直到劫匪的首領毛文風忍不住開口問道:“聽大人的語氣,小的幾個是無論如何都活不成了;可既然官府不需要證據就可以殺了小的幾個,那大人還來這裏幹什麼?難道是想要看一看敢打劫大人的幾個毛賊臨死之前的慘狀?”
毛文風的話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黃述德和眾多獄卒們看著唐傑,不明白唐傑今天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這進來之後說過的話連讓他們聽著都感到震驚。而其餘的劫匪也是一樣,本來這些人都被唐傑的話給嚇著了,可是聽了首領毛文風的話之後,他們卻又突然清醒了過來,如果官府真的要殺了他們,那唐傑還來這個幹什麼,“難道唐傑是要恐嚇他們?”在這一刻不少劫匪心裏這樣想到。
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唐傑卻是平靜的看著毛文風,隨後則慢慢的笑了起來,“毛文風啊毛文風,不得不說你確實很有才,膽子大、腦袋靈活,用在其他地方上說不定就會有一番大的作為,隻可惜你白白浪費了你的才能,走了歪路。”
“你說的沒錯,本官今天來這裏確實是有所圖。”衝毛文風說完之後,唐傑轉向其餘劫匪說道:“你們不要以為我剛才說的話都是恐嚇你們的,因為你們必死無疑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結局,你們改變不了,我改變不了,黃知縣也改變不了,甚至就連李知府都改變不了。”
“不過,你們也不是沒有一點的生機;記住,官府也是要麵子的,如果你們當中的誰要是招供了,讓官府拿到了證據,可以光明正大的處死其餘的劫匪,到時候看在他立功的份上也未嚐不可以饒他一命。”
“想清楚了。你們九個人隻有一個活命的名額,誰第一個開口誰就可以活下去,到時候讓官府以從犯為由隨便判個兩三年,時間一到出去照樣過得好好的。當然,包括毛文風你也是一樣。”看著毛文風,唐傑說道,“不過你要是活了,其餘的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都等著投一個好胎吧。但是要是其他人先開口了,那你就帶著你的其他七個兄弟一起上路吧。”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義薄雲天,同生共死,可以都咬著牙關不招供。不過那樣的話,幾位就準備明天上刑場吧。”說道這裏,唐傑轉身向外麵走去,不過邊走卻是邊說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天黑之前還是沒人招供,那誰都不用再說了。記住,我唐傑的槍可是用來殺人的。”
說完,唐傑當先一步走了出去,而後麵的黃述德也緊跟著走了出來,隻留下獄卒在裏麵看著劫匪。
“唐標統,真的要殺了他們?”出來之後,黃述德朝唐傑問道。說實話殺了那幾個劫匪,黃述德也不是不敢做。當官的有幾個不心黑的,黃述德為官這麼多年心裏早就已經適應了官場的黑暗。事實上如果不是此案關注的人太多,就連黃述德自己如果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都敢這樣做。不過就是因為此案關注的人太多了,黃述德擔心自己真的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殺了這些劫匪會給自己惹下大麻煩,所以才會心裏排除了這種想法。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敢做的事情,唐傑竟然敢當眾提出來,這當兵打仗的就是膽子大,這個時候黃述德心裏也不得不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