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鋼琴曲,洪女士緩緩走回二樓,卻拐進了臥房隔壁的書房。
兩人從門口望去,洪夫人一一撫摸過書房裏的一件件擺設,甚至一本本書籍,按著自己的意願調整了位置,甚至連座椅的角度都擺放得一絲不差,隨後才回到臥房內,如法炮製。
將所有東西一一擺放後,洪女士才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兩人將臥房門帶上,回到起居室。
一連兩晚,同樣的情況,同樣的被無視。
一進起居室,安怡然迫不及待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洪夫人說的,所謂她亡夫還在這房間內的證據,其實是她自己做的?但是她為什麼不知道?難道她是被什麼神秘力量控製了?”
君遙華沉吟著說:“這恐怕是……”
第二日早晨,洪夫人醒來時,君安兩人已經離開,僅留下紙條,說已調查出事件真相,晚上會來說明。
洪夫人抓著君遙華留下的紙條,心情沉重卻隱含期待,想到丈夫早逝,她微微一歎,手撫摸著丈夫的照片,暗暗垂淚,竟呆坐了一整日。
晚飯後,君遙華和安怡然兩人準時赴約。
坐在客廳中,望著洪夫人隱含期待的雙眼,君遙華慎重地說:“夫人,您說的那些情況,我已經知道了真相,您的丈夫並沒有回來,一切都是人為。”
聽到令人失望的答案,洪夫人眼含寞落,她微垂著臉,接連搖頭:“不,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夫人,我覺得您現在需要的,恐怕是一位能幫您走出陰霾的心理醫生。”
安怡然拉了拉君遙華的衣角,示意他說得婉轉一點,卻被他刻意無視。
洪夫人抬頭,有些吃驚地望著他,反應激烈。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覺得我瘋了?不,我沒有瘋,我知道他還舍不得我,他還在這裏!”
“夫人,之所以在您睡覺時發生這些奇怪的現象,其實是您夢遊的結果。在夢遊中,你整理了房間,改變了擺設的位置,但您卻沒有察覺;也是在夢遊中,您彈奏了樂曲,由於睡夢中,人的聽覺比其他感官更容易刺激大腦,因此您會在睡夢中聽到鋼琴聲。其實,一切都是您自己做的。”
聽著君遙華冷靜的解釋,洪夫人身上流露出明顯的失落。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然而, 君遙華並非就此放過她。
“您的丈夫並不在這裏,自他病逝的那一刻,他的靈魂已經遠離,留給您的隻是關於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