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間了,無限美好的夕陽將紅霞映到了屋子裏,照的屋內一片紅燦燦的,仿若是開滿了一種橘紅色的花兒。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覺得腦海之中疼痛無比,而且之前發生了什麼竟然記的不太全。記憶裏隻是有和那位世子大人喝酒聊天,很愉快的樣子。
後來似乎來了兩個女子,一個是思思,另一個女子是誰來著?嗯....好像她.....很漂亮?
自己隨那個女子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來著?寧臣敲敲自己的的腦袋,腦海裏關於那之後發生的事情竟然一片空白。
他不由暗自懊惱,要是真的和那個像春水一樣的女子發生了點什麼嫙妮之事,那美好春宵可是真真的價值千金啊。
啊,不。應該說是自己的第一次比千金都要貴重。
想到這兒,他也覺得有些可惜,那個女子既然是樓子裏的女人,想來也不是第一次了,看來這次應該是自己讓她占了便宜吧?按這個行業裏的慣例,自己是不是該和他要個紅包來著?
當然,他是不可能知道,那位依依姑娘其實也是個雛兒。
胡思亂想了會兒,待頭痛漸緩,掙紮著打算起床,可右手間無意摸到了一個異常柔軟的東西。圓圓的,相當柔軟,寧臣輕輕捏了捏,手感還極好。
他的身旁忽然響起一聲酥人入骨的嚶嚀,寧臣急忙抽回手,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剛才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側竟然還有一位女子。
女子此時緊緊依偎在寧臣身旁,還在熟睡之中。從寧臣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女子的一個側臉,但哪怕隻有一個側臉便能看出女子麵容的精致與嫵媚,兩隻眼睛輕輕閉著,長長的睫毛搭在白皙的皮膚上,隻不過此時她臉頰上泛起的緋紅,反倒證明她早就醒了。
女子和思思一樣穿著唐時的服飾,可能是睡覺時無意間滑落了許多,露出了一大片的白膩,看起來很是誘人。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情,兩人到現在都還穿著衣服,看來昨天其實並沒有和這位姑娘發生些什麼,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他苦笑著搖搖頭,知道此時有些尷尬,所以沒有打算叫醒她。反而將她的衣服輕輕向上披了披,輕手輕腳的走下床,又將薄被給這個姑娘仔細蓋好,這才小意的出了門。
誰知一出門,萬花樓的老/鴇便早早等在門前,見著寧臣出來,一個勁兒的傻笑,直呼“公子,厲害。”
寧臣當然覺得不明所以,訕訕的笑了兩聲,便慌忙跑開。
他自然不知道,那個老女人其實心裏是真的極為佩服寧臣。要知道整個京城的公子哥兒都知道這位柳依依姑娘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無論一擲千金還是給個幾套富家豪宅,都不可能一親芳澤。
可這位少東家出馬,竟然真的在依依姑娘的房間裏睡了半日,至於兩人做了什麼,又用的什麼姿勢,那女子幹那檔子事的時候又是不是極為淫/蕩,這些事情她早就已經自行腦補了。
所以,當她看著寧臣逐漸下樓的身影,腦袋裏又想著那兩人在房間裏是如何瘋狂沉醉,隻感覺兩腿間都開始變得有些濕潤了起來。這位當年名滿天下的第一花魁,如今萬花樓明麵上的主事,急急忙忙回了自己的房間,翻出了那根伴隨自己好多年的玉如意。
此如意非彼如意,倒是可以讓這些空虛女人如意的如意。
寧臣回到國子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無數璀璨星辰在天空之上閃閃發光,相互交錯之間,看起來便好像是一方極大的棋盤。
天空是棋盤,星星是棋子,那麼下這盤棋局的人又會是誰呢?
寧臣想到自己離奇重生,看著頭頂的夜空,心想這個世界會不會真的有神仙?他們會不會是下這盤棋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