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嗬嗬，那我就告訴你！”
看到姬雪瑩那種痛苦表情，乳母就越發興奮，完全不理會森林兄弟和白展雄投射過來的憤恨目光，繼續說道：“十幾年前在恩人的幫助下，我修煉有成，就已經準備好了報複。打探到你進入了華夏龍之軍團，在裏麵還認了個兩口子做義兄義姐，我就早早混入了你那個義兄所在的白家，用蠱毒弄死那個死老婆子，並且勾搭那個死老頭子，催促他兒子退伍回來接任家主。最後你那個義兄被迫退伍，領著你那個義姐回到白家，後來見那女人懷了雙胞胎，我立刻強爆了一個男人，謊稱說是那個死老頭子的，他還讓我偷偷生下了孩子，然後我就把孩子扔掉，又把老東西弄死，和我想的一樣，你那個義姐的奶果然不夠，剛好我有，就成了兩個小兔崽子的乳母，接近了你當時最親近的兩人。”
“後麵的事情，你應該清楚，雖然倆小兔崽子的爸媽已經退伍，真實身份還保留著外編編製，偶爾接受你的邀請一起執行特殊任務，所以，恩人幫我聯係了倭人，設計了那一場戲！”
“還記得吧？最後你以為自己是判斷失誤，才害死了小兔崽子爸媽，其實都是恩人設計的，就連你發現兔崽子爸爸奄奄一息，手裏抓著的那封血書，都是無所不能的恩人偽裝兔崽子爸爸的筆跡寫的，就是要你拋棄最愛的部隊，來到白家，來到我身邊，看著你背負著罪孽，年紀輕輕就困在這個家族囚籠裏麵，煎熬，再煎熬，去贖罪！”
“一直到，現在讓你知道這一切，然後背負罪孽和自責被蹂躪至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個乳母說起的小時候的事情，確實讓人覺得可憐。
但是，眼下她講出為了報複姬雪瑩所做的一切，簡直讓人不寒而栗，完全是罪大惡極。
而且她成功地折磨了姬雪瑩……
義兄父母的死，還有他們兩口子的死，都是伊麗做的？
她為什麼變得那麼狠毒！
目光有些呆滯，姬雪瑩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一行淚水湧出，她癡聲喃喃：“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這都是我害的，這都是我害的，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
“媽，不是的！”
“是她，都是她，不是你。”
森林兄弟抓住姬雪瑩的胳膊惶恐大叫。
跟著，他們氣勁驀然爆發，通紅的雙目死死盯住乳母，發出怒吼：“枉我們當親人一樣對你，你竟然那麼殘忍，還害死了我們父母……”
“我們要殺了你！”
蹭！
兩兄弟就要衝向那名乳母。
也許是森林兄弟的嘶吼觸動了姬雪瑩的心，覺得至少還有兩個養育這麼多年的孩子在自己身邊，本來在呆滯中的她，看到森林兄弟發狂一樣想去拚命，趕緊伸出雙手拉住：“不，她是奪靈九品，你們不要過去。”
“媽！”
“媽不能看著你們去送死。”
發力，她已經把森林兄弟帶到身後，然後直麵那名乳母。
她是一個母親，縱然再痛苦，也要站在自己還在身前！
痛苦猶在雙目閃動，姬雪瑩緊緊握住森林兄弟的胳膊，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後，已經換做一種很木然的語氣：“伊麗，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的名字，就算當年的苗寨慘案是因我而起，我對不起你。可是，你後來所做的一切，簡直是喪心病狂，我……”
“你想殺我是嗎？”
“就算你死，都難贖所犯下的罪孽！”
“哈哈哈哈，別說大話了，既然我敢暴露身份，就是讓你陷入無盡自責，在慢慢折磨死你。還想讓我死？自己運轉一下氣勁試試，看看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