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主動去迎接那股負麵能量,哪知道林小天麵色一白,身軀猛然一震直接跪在了地上,渾身一陣陣劇烈的顫抖好似承受著一股來自外界的巨大壓力,一聲聲劇烈的喘息聲從他嘴裏傳出來,奮力的抬起頭,看向天上的血月,不知道為何,今天的血月看起來格外的明亮,那種來自聖地的影響在剛剛一刹那更加強烈了,原本林小天已經適應了的那種感覺頃刻間消失不見。
努力都白費了嗎?還是說從本質上他並沒有適應那種影響?林小天咬著舌尖努力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隻是這一次,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容易了,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竟然不受控製的想要閉上,一股來自內心深處那種疲憊感讓林小天好像躺在地上就這樣睡過去。
好累啊。
每天這樣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那原本堅定的目光越來越暗淡,不知道為什麼,一股麵對未來的無力感讓他情緒湧上心頭,從小努力活下去為了什麼?每次認為可以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總會冒出一些事情不讓自己停下腳步,是否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如果人的一生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什麼時間會遇到什麼人,什麼時候自己應該幹些什麼又早已注定,那,為什麼還要活的這麼累呢?
林小天眼中的迷茫之色更勝以往,困意,再也無法抗拒,意誌陷入黑暗中,身軀,再也不屬於自己,噗通一聲,他的身子砸在地麵上,正正好好倒在了幽冥刀旁邊,好似感覺到了林小天的不對勁,幽冥刀微微顫抖了幾下便沒有了生息。
血月之下,聖地內一片寧靜,當然,除了偶爾會聽到幾聲累死鬼哭狼嚎的淒慘叫聲之外還算安寧,許久沒有風吹過的聖地忽然刮起一陣陣的旋風,幾片枯黃的落葉被吹到林小天的身邊。
驀然,他的手指動彈了一下,繼而身軀緩緩挺立起來,慢慢睜開眼睛,兩行血淚流淌下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悲涼的氣息。
他的眼中滿是悲痛,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悲痛,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裏。
看了看插在地上的幽冥刀,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拔出幽冥刀,迎著血月一步一步的走向遠方。
忽然幾聲低沉的嘶吼傳來,兩隻帶著鬥篷的奇怪聖物路過他的身邊,看了看林小天的樣子之後鬥篷內閃爍著的光芒夾雜著一絲迷茫,就這樣徑直的走過了林小天沒有搭理他,就如同沒有搭理和他一模一樣的鬥篷怪物,自顧自的向遠方遊蕩而去。
清風拂過,今天的血月帶上了一絲不正常的灰暗,繼續照耀著聖地,古樸而優雅,旁邊地麵上枯黃的樹枝好似在嘲弄又好似在訴說什麼,如同它見證了無數被聖地影響而變成行屍走肉的怪物誕生一般……
……
拜月小島上,此時的拜月小島和林小天剛剛來的時候已經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四處可見穿著拜月服侍的武者緊張的巡邏,遠處是不是的傳出一陣陣喊殺聲,不用想,定是天祥派來騷擾的武者被打壓了。
中央大殿內,舞姬仙蘇瓷和幾個拜月的高層以及前來支援的各位麵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蘇瓷,這幾天她忙前忙後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饒是她天階的實力也有些吃不消的。
雖然坐在上麵金色的椅子上依舊顯得氣度非凡,但是她眼中的疲憊是個人都會看得出來,尤其是舞姬仙,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心疼。
“師妹,開了會你去休息吧,暫時交給我就好。”舞姬仙拉著蘇瓷的手說道。
蘇瓷輕輕搖了搖頭,“不必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這人是典型的嘴硬,舞姬仙歎了口氣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是管不了她這個師妹的,不對,是這個世界上,怕是除了林小天之外,再也不會有人能管的了她才對。
“各位。”
蘇瓷忽略了舞姬仙的歎息直接看向下方,隨著她的呼喚,下方的精英們把目光彙聚到她的身上。
“雖然我們這次的戰鬥準備的相對來說很充足,但是我不得不說,戰鬥到了現在,形式對我們極不樂觀。”蘇瓷皺著眉說道,自從上次接來了歐若兒和她帶著的二十台戰神一代而回來的時候正巧趕上了天祥的人偷襲,順手就給對方收拾掉了,那次的事件之後可能天祥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展開了對拜月小島的圍攻戰鬥。
在戰鬥打響的那一刻,蘇瓷終於明白自己錯了,她實在是太低估天祥了,按理說他們是防守的一方,多多少少會占據一些優勢的,但是錯就錯在她沒想到天祥會如此無恥,這種戰鬥竟然下了血本花費大價錢四處雇傭武者,這也是為何天祥得到木先生命令這麼久才動手的原因,雖然雇傭的武者實力並不厲害,大多數都在棕階左右,但是集合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啊,而最為不要臉的就是也不知道天祥的那個頭目和誰學的,采用圍而不攻的戰術安排,直接用大批人馬開著船守在拜月小島的四周,不讓他們出來,可以說現在整個拜月的小島已經被封鎖住了,消息發不出去,好在小島上的供給充足,就算這樣打下去也能支撐個兩三個月不是問題,所以如果這樣耗下去倒是蘇瓷希望的,這種方式戰鬥反而是天祥吃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