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的種種已然越來越表明，當年螺髻山馬車墜崖是吳氏蓄意無疑，可目前卻查不到關鍵人物馬車夫半點確實的消息。 ＷｗＷＣＯＭ
他是否還活著？去了哪裏？和府裏人，或者和侯嬤嬤有沒有關係？侯嬤嬤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去向……這些都仍舊一無所知。
雖然事當日侯嬤嬤去向吳氏問過馬車夫，似是有阻止的疑。
但也許……是巧合？
線到這裏，似乎又斷了。
“姑娘，”雪鳶道，“既然咱們已經知道侯嬤嬤偷聽了大太太和吳嬤嬤的密談，何不幹脆把她抓來審問，讓她畫押出麵作證？吳嬤嬤和大太太狼狽為奸，咱們強逼不得，但難道侯嬤嬤的嘴竟也撬不開麼？”
莫少璃依然沉默著沒有話。
從侯嬤嬤入手，這念頭她這些日子不是沒有想過，但思來想去，卻還是怕錯估了侯嬤嬤對吳氏的維護之心，雖然拷打侯嬤嬤不是什麼大事，但萬一不成，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哪裏有那麼容易？”紫萱道，“按著吳新的話聽，侯嬤嬤應該並沒有參與其中，就是逼著問她，隻怕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來。”
“那吳新呢？”雪鳶道。
“也沒有差別了。”綠珠歎，“且從吳新那話口氣來聽，怕他對吳嬤嬤的那些要來告訴姑娘話，也隻是嚇唬嚇唬他娘，想從他娘手裏騙銀子用罷了。真的抓來了對質，他卻就未必肯認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雪鳶泄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害了四太太卻逍遙法外不成？”
“不會。”莫少璃淡淡出聲。
她怎麼會允許他們逍遙法外？
“真到了迫不得已那，抓了吳新逼問也不是行不得，隻是眼下卻還不必。”她道。
比起審問侯嬤嬤，吳新的嘴巴應該更容易撬開。
但……現在還不是時機。
“先繼續尋找馬車夫，既然莫驕這些年一直在找他，馬車夫十有**應該還活著。”馬車夫是關鍵人證，他現身出來，最能杜絕莫驕夫婦抱贓叫屈。
對付莫驕吳氏那樣卑劣的人，隻能一擊必中，方才不留後患。
現在……且讓他們再先多活幾。
“好吧，奴婢去傳話哥哥。”雪鳶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著，轉身往外走去，到了門口處卻停住腳步，回頭對莫少璃道：“姑娘，要奴婢，既然咱們已經知道是春暉院做下的惡事，哪裏還需要什麼證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著，用手比劃著猛地朝下一砍：“……給他們個痛快，也就是了！”
以莫少璃現在的能力，若真想要無聲無息地弄死莫驕夫婦和吳嬤嬤等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並不比碾死兩隻螻蟻更需要多費多少氣力。
但，因為她是來自現代社會的，法製觀念根深蒂固，即使要報仇，潛意識裏也總想要莫驕吳氏俯認罪在先，而後她才能夠理所當然，毫不留情的下手。
“還是……先繼續找車夫罷。”莫少璃沉默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