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該有些進展了！”杜興讓人把侍書入畫拖走後道。
至於宋恪……今這筆賬他是記下了。
“可許王那樣好色的性子……衡兒嫁給他將來豈不是要吃苦頭？”杜夫人沉默半響開口道，打斷杜興的沉思。
雖然老爺以前不止一次過要把衡兒嫁給許王的話，但事情真的落到女兒頭上，她卻仍難免心疼。
“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有我在，諒他也不敢對衡兒怎樣！何況他將來是要登位的，哪能少得了姬妾？”杜興不以為然道。
杜夫人遲疑了片刻，道：“楚王如今也漸漸起勢，並不比許王差在哪裏。老爺既是要扶，為什麼不能是他？衡兒嫁楚王，總歸要比嫁許王好許多。”
杜若衡聞言停下抽泣，忙去看杜興。
如果真的嫁不成沈三公子，她也寧願是宋恒，而不是宋恪！
“婦人之見！我心已決，不必多言！”杜興卻並不再多對她們母女解釋，就拂袖而去。
杜若衡見他如此決然，便知道事情已無轉圜餘地，怔怔地了一會兒呆，又撲到母親懷中痛哭起來：“娘，我不想嫁宋恪！他那樣的性子……女兒以後不用活了！”
到了這個時刻，杜夫人也知道回乏術。
杜興在家裏向來一不二，她隻有聽的那有勸的？何況女兒和許王已有了肌膚之親，不得連身子都被他看過……哪裏還逃得過去？
她隻能打起精神來哄勸道：“許王本就得皇上看重，再得你父親助力，以後……”
“夠了！”杜若衡對這樣的話早已聽得厭煩，猛地從她懷中掙脫。
“你們隻顧著以後，以後！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且去罷！我想自己靜一靜。”
杜夫人身為做娘的，怎麼會不知道女兒的心思。
她知道這些年杜若衡心都放在了沈策身上，這樣忽然要逼她嫁給別人，心裏哪裏有不難過的？
卻也隻能慢慢勸了。
杜夫人歎了口氣，起身向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杜若衡忽然叫住她：“娘，侍書和入畫呢？這麼半日怎麼沒有看到她們？”
杜夫人腳步頓住：“她們兩個……做錯了事，已被你爹爹賣。”
杜若衡臉色一白：“不會！咱們家從來沒有賣下人的先例，隻會……”
她聲音忽然變得尖銳：“父親是不是把她們打死了？是不是？”
杜夫人身子一僵，快步走了出去。
杜若衡看著她的背影在門口處消失，滿心絕望。
原本她還想著對父親咬死自己在西池是無意落水，宋恪是有心淩辱。可父親竟然連問她都不問就打死了兩個丫鬟，剛才還那樣的話……他，怕是已經知道了真相。
到了此刻，杜若衡終於不得不承認。
她輸了，而且輸的徹底。
杜若衡心裏頓時湧出一股憤懣之氣，猛地跳起身來，一頓狂呼亂叫，狂摔亂打，把屋裏砸了個稀巴爛。
“都去死，去死！”
隔日，宋恪果然親自上門提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