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六章 反擊(2 / 2)

胡成見杜興不肯出麵保他,便知大勢已去,“噗通”一聲跪趴在地上:“皇上……臣有罪!”

“你……你們……”見事情竟真如沈策所言,宋淵怒不可遏,從椅中站起身來,幾步走到胡成麵前,一腳踹了過去:“十萬兩!偷了朕白銀十萬兩!居然還讓他留在銀庫!難道你想要他把朕的銀子偷光嗎?”

他踹了數腳後,轉頭問沈策:“張懷偷了朕那麼多庫銀,為什麼還會官在原位?沈三,你!”

沈策目光從杜興,胡成,何有道三人身上一一掃過,躬身對宋淵道:“臣隻是一介翰林,並無權過問刑部之事。臣隻知道銀庫大使張懷是杜輔夫人之侄,許王府孫長史夫人之兄。”

“你……你們……”宋淵指著杜興和胡成不出話來。

杜興忙跪倒在地:“皇上,老臣的夫人對內侄約束不嚴,臣有罪!”

宋淵就被他噎得不出話來。

杜興這是在提醒他,張懷是杜夫人的內侄,是張家人,即使犯了罪也和他杜家沒關係!

沈策聽杜興如此輕描淡寫地撇清他與張懷盜銀案的關係,卻避重就輕地認下管束內侄不力之罪,心中微微冷笑。

這隻老狐狸,果然老奸巨猾!

宋淵話被杜興堵住,越怒了,拍著龍案吼道:“去!快去宣許王到禦書房來見朕!”像是動了極大的氣。

沈策看著跪在地上雖口中認罪,神色卻波瀾不驚的杜興,卻覺得不大樂觀起來。

看皇上這意思,這次他和宋恒想要打入六部的計劃大概又要落空!

上次湖廣茶稅舞弊案戶部尚書王炳被罷免後,和宋恒還沒來得及安排人頂上,便被杜興換上了他自己的親信曾章。

這回他和宋恒思謀了多日,才想出這個借張懷之案一箭三雕的計策,卻不想竟被杜興如此雲淡風輕地化解。

既然內侄犯罪不是姑母,更不是姑父的錯。那麼下屬妻舅的罪,又怎麼能怪到宋恪頭上?

杜興這老狐狸實在是太了解皇上的脾性了!篤定宋淵不是個喜歡牽藤扯蔓,禍連九族的人。

也許自己真的是操之過急了。

果然,宋淵雖然把宋恪叫到禦書房怒斥了一番,但親自重審張懷盜銀案後,除了責令胡成追回庫銀,伏法張懷外,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對這樣的結果,宋恒十分沮喪:“表弟,咱們這麼搞父皇都沒有對二哥怎麼樣,看來父皇果然把二哥看得極重。”

沈策對此也深感意外,本以為雖然杜興在宋淵麵前巧舌如簧撇清罪名,這次動不了他和宋恪,但至少應該能卸掉他們的爪牙胡成。

卻沒想到,他們圖謀多時,卻連胡成竟也毫無損。

“到底,咱們還是低估了皇上對宋恪和杜興的信任!但不管如何,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沈策隻能如此安慰宋恒,心中卻難免對宋淵有了質疑。

本來他覺得宋淵雖然身為兄弟對先帝做得不仁,但當皇上也算對得起下百姓。

但這次胡成包庇張懷的案子,明顯他是和宋恪杜興沆瀣一氣,利益瓜分。沈策不信宋淵會看不出來,但他卻如此含混匆忙的結案……

看來自己不但低估了宋恪和杜興,還高估了宋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