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傳來了女人的叫床聲,很輕,斷斷續續的,但黑子還是能聽到。
這也是發泄的一種方式吧。
黑子冷笑了幾聲,在這裏,所有的人都舍棄了自己本來的名字,身份,愛人,朋友,換來的隻有一個冷冰冰的代號,和看起來很高的薪水,還有一個什麼設備都有的實驗室,還有就是,繼續和那個男人共事的機會。
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的人生,可悲的人生,他麼的人生。
她幹笑了幾聲,看著窗戶的玻璃上映出了自己的模樣。
羅萍,她都快忘記這個名字了,這個曾經的黑子此時正在窗戶的另一麵用相同的眼神看著自己。
出去轉轉吧,她突然想,去哪裏呢?
去酒吧?說不定可以邂逅一個自己有著相同心情的男人,要是個帥哥就更好了,也許可以放縱一下。
去跳舞?去看看脫衣舞吧,那種色情的東西,本來覺的很惡心的,但後來也慢慢接受了,甚至模糊的她記的有一次喝醉,她還在夜店裏跳了幾次,每次都是當著好多人,當然都是相互不認識的人,很瘋狂,很淫亂,但是,嗬嗬,算了,反正第二天所有人都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吧,畢竟這是這裏的規矩。
要不還是去一些正常的地方吧,商場,健身房,還是去做美容,做頭發……
去賭場麼?就像上次自己精神崩潰的那樣,把錢都輸出去,哈哈,對把錢都輸出去,那是一種別樣的痛快。
這個城市,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啊,她又笑了一聲,對著窗戶裏的那個女人輕輕說了一句,“羅萍……我們走吧……”然後簡單的換了衣服,衝出了房間。消失在黑夜裏。
這個時候,另一個房間,飛鳥正在和真一進行著特訓,飛鳥很厲害,不愧是新出口中各項能力都是第一的女人,真一能明顯感覺到飛鳥沒用出全力,但即便是這樣,真一還是很難躲開飛鳥的各種攻擊。
夜幕裏,黑子毫無顧忌的向前衝去,黑色過膝的絲襪,黑色高跟鞋,隻能勉強遮住胸部的重點的短背心,還有一件長長的黑色皮質外套,這是屬於黑子的另一麵,屬於羅萍的未來,屬於對林分儀的變向的報複,也是屬於黑子自己的懺悔。
特訓結束了,真一疲憊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插著耳機,聽著音樂,很快便睡了過去。
地表。
歐洲,梵蒂岡。
幾個小時後,還是那個房間,不過這次又多了一個人,一個叫塞得利的男人,米蘭的部下,典型的高個大鼻子歐洲白人,布蘭科認識這個人,也知道他是自己人,所以說起話來沒有什麼拘謹,但似乎情緒並不高。“現在我是曆史的罪人了。”他說道。
“相反,先生,曆史會以英雄的方式銘記您。”米蘭微笑著說道,她似乎對過去幾個消失發生的事情很滿意,因為那幾個小時發生的一切都在米蘭的計劃中,並且十分順利的被執行了。
在幾個小時內殺掉幾乎所有的歐洲國家的主力幹部和部分國家領導人,這聽起來是幾乎天方夜譚的一件事情,但是米蘭卻做到了。
布蘭科是一個仁慈的老人,仁慈的甚至不像是一個政治家,他從來沒有在做過任何有關這方麵的安排,可是這一切卻能這麼順利的進行,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米蘭長久以來一直在做這件事情的準備工作,瞞著自己的,而這,也恰恰是布蘭科所希望看到的。
這樣,歐洲的未來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