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真一有點尷尬的說。
“啊!我解釋的不夠清楚麼,這都是黑子告訴我的,不懂的你就直接去問她好了。”
“不是,我是想問,為什麼要植入那個叫輔助器的東西啊?”真一問。
“這我哪知道,不過你想我們的兵團名稱是試驗兵團,估計是在為某種新技術做的人體實驗吧。”飛鳥努了努嘴說,“按照黑子的說法是輔助器這種技生物術是為人類將來在地幔中探索和生存所可能用到的更高的技術做的準備,既然是技術,就需要實驗,在小白鼠已經沒有辦法滿足需求之後,活體的人類就成了實驗的最好對象,所以才有了我們!”飛鳥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可是,可是如果她的話是真的,那我們不就是相當於實驗室裏那些小白鼠了麼?這……這還有人權可言麼?想到這,真一有些憤怒的開口道。
“這樣不就是要把我們當成小白鼠麼?萬一出事怎麼辦?誰來保證我們的安全?”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飛鳥淡定的回答,“出事就什麼都結束了唄。”
“什麼啊!怎麼可以這樣啊?”真一扭曲著臉說。
“什麼叫什麼可以這樣啊?”飛鳥反問,“有些事情必須這樣啊,你想,這項技術要是成功的話你可就是人類實現自身進步的第一批個體,這可是會被載入史冊的,要是失敗也沒什麼損失啊,反正對我而言,本來的人生也沒什麼值的留戀的,說不定要是不來這裏我早就死在地表的某個陰暗潮濕的街道裏了。”飛鳥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真一,我不知道你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但是對於除了你以外的這裏所有的人,都有著可以輕易放棄人生的理由,至少來到這裏之前是這樣的,他們,可能也包括我......”
“……”真一沉默。
“比如說那個和你一組的新出,根據我的了解,他原來在地麵上的時候有白血病,她的家人為了讓他活下去是把他買給了建造這個地方的組織才換的了治療自己的機會的,還有你的那個組長水妖,她從十一歲起就開始做妓女了,童妓,聽起來很有趣吧,而且被牢牢的掌握在某個黑社會手裏,要不是能來這裏,她估計現在正在接客吧,真一同學,成為這裏的實驗體,是這裏每一個人自願的決定,沒什麼好後悔的,試驗成功算你命大,實驗失敗,那是你命裏活該,你的看開點。”
“還有......”真一又問。
“還有?”
“還有為什麼這裏叫兵營但是卻允許我們通勤?這個問題我今天早上就想問了,而且今天想了一天都沒有想明白。”
“哦,這個啊,我們這些人之前都是住在兵營裏麵的,但是後來聽說有一項要在晚上進行的試驗必須使用兵營的操場,這項試驗對人體有一些傷害,在試驗進行的時候我們必須遠離試驗的場地,而地京裏麵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給我們修宿舍,所以就給我們安排了監護人,讓我們住在監護人家裏了,估計等那項試驗結束之後,我們還是得會兵營的宿舍裏去住。”
“哦......這樣啊!”真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地表。
歐洲,梵蒂岡。
老人把米蘭帶到了另一間辦公室,這個辦公室要比之前的小一些,但是這是老人能確認安全並且沒有任何監聽設備的唯一一間辦公室,他被人們稱為歐洲之王,但這個稱呼現在聽起來更像是一個笑話,歐洲的國家太多了,權力太分散了,每一個國家都是一頭野獸,他們曾經為了度過難關收起了自己的獠牙,這讓他們活了下來,可在活下來之後,野獸的獠牙又重新暴露在空氣之下了,這是他們的本性,盡管外界的情況並未的到實際的好轉。
“米蘭啊,你覺的我們還能堅持多久?”布蘭科有氣無力的問。
“先生,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米蘭回答道,但實際上她很清楚現在的處境,她和布蘭科不一樣,她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必須每時每刻和那些正在受災的人們在一起,她清楚人們想要什麼,也清楚他們的領導人想給他們什麼。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米蘭。”聽了米蘭的話,布蘭科有些不高興的盯著她說,長久以來,他一直扮演著一個英雄的角色,但現在,這位英雄必須做一些不屬於英雄行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