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真一。”我試著抗爭著。
“你不明白就算了,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我的時間不多了。小裏卡多,你有什麼想問的,或者說有什麼想讓我幫你出主意的,你得抓緊時間了。”
“我......”我支吾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實上,我不理解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會知道我有心事想要問他,難道是我表現出來了麼?不可能!我們平常都不怎麼說話,甚至見麵的時間都不是很多,即便是見麵,我職業操守也要求我不能把自己的情感表現出來,而且我相信我的職業素養是可以壓製個人情感而不表現出來的,可他是怎麼知道的?我的事,就連平常和我十分親近的朋友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他?
此時,他的目光依然滯留在我身上,那對已經失明的,黑色瞳孔已經布滿灰白的眼睛,還在盯著我,讓我感到了意思毛骨悚然。
“不要糾結我的眼睛了,小裏卡多,”見我不說話,他又說道,“像我這樣的人,有沒有眼睛差別不是很大,即便是現在,我依然能十分清楚的感受到周圍的一切,甚至包括你現在的呼吸頻率,通過呼吸能感受到你的心跳,而心跳又可以告訴我你現在的情緒,所以沒必要再我麵前說謊,你做不到的。”
“我......”我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實話,我不是一個聰明的人,雖然也不笨,甚至在我自己看來,我的經曆還是給了我一些智慧的,可惜的是,我始終都不是一個反應迅速的人。也許事情發展到現在,換做是別人已經對眼前的這個人吐露心聲了,但是我卻做不到那樣,不是因為我有多麼大的城府,而是單純的因為害怕自己反應慢而說錯話,麵對這樣的情況,我更喜歡先中性的把事情應付下來,然後再慢慢的思考應對的辦法,今天這次也是一樣的,我沒有直接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讓真一幫我解決這段時間一直困擾我的問題,而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我相信真一能感受到我的動作,在鞠躬之後,我表情不自覺的凝重起來,然後慢慢的說道,“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路,等整理好了我再來想您請教吧。”
“好!”真一回答的倒是很幹脆,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一樣,“三十天以內吧,這段時間你都可以來找我。”
“好。”我回答道,三十天!就是在真一自己定下的死期!
“對了,給我寫信吧。”
“信?”我問道,我到時知道信這個東西,不過那都是曆史教材上的東西了。
“是啊,信,你知道怎麼寫信麼?”
“您是指用手寫的紙信麼?”我又問了一句。
“是的,就是那個,寫過麼?”
“沒有,不過我知道格式,寫起來應該也不算困難,不過可能會有些費時間。”
“嗯,會寫就行了。”真一把臉轉開了。他似乎完全不擔心我說的會費些時間的問題,他不是沒多少時間了麼?真是奇怪的人。
見他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意思,我也就做了一下最後的收尾工作,然後離開了他的房間,就在剛離開他房間的那刻,我清楚的聽到他低聲自言自語般的說了句,“林原啊!好像真的是好久都沒有接到信了啊。”
林原?那是誰,也姓林,和他一樣的?是他的親戚?可他沒有親戚啊?從政府給我的數據裏,我隻知道他有一個父親叫林分儀,是個已經故去的科學家,那......林原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