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坤忽然之間恍然大悟地說:“我說看朱麗娜怎麼這麼麵熟,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她是常常來到我的診所,而且給人的印象非常的好,很有禮貌也溫婉柔和。如果不是你把她叫走了,我們當時都同意錄用她了,但很奇怪她學的專業與醫沒有一點關聯,卻非要來此做又髒又累的護士,你這麼一說我到現在才明白,真是太可怕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和田伊蘭不是很多年都沒有見麵了嗎?”沙樂美問。
“她們雖然不常見麵,但他們的同學卻相互往來,對彼此的情況還是知道的。朱麗娜是一個很要強的人,非常想東山再起,可就是沒有機會。據田伊蘭說朱麗娜曾經勾引過田之恒,這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沒有成功。”
“她憑什麼聽你的呢?”醫生說:“田伊蘭可是一個極其強勢的女人,也是一個極度疑心大的人,你們機會不大。”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花了將近五年的時間,不停地修改方案。後期的事我都交給朱麗娜了,她是一個不用導演的演員,一切都了然於胸而且還有大的誌向。”
“你們的合作最終也會以悲劇收場。”洪玫瑰說:“你難道就沒看出來嗎,你們最後的結局也是最壞的?”
“我當然知道,但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也是一無所有,我為什麼不試一下呢?我跟朱麗娜說的明明白白的就是公司最終歸她,我們隻要錢。”
“一切不可能按你們的規劃去執行。”洪玫瑰說。
“是的。計劃一開始就出了紕漏,首先朱麗娜特別反感我兒子的加入,她幾次三番讓我管好自己的兒子,後來她也明白了,我不是不管,而是根本管不了。如果兒子不參與進來,也許成功的機率比現在要大很多。”
“怎麼到現在你還認為你們的計劃有可能成功?”沙樂美不解地問。
“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不是成功就是失敗,當然有成功的可能。”張芸芸對此深信不疑。
“這時候你要是撤出來還為時不晚。”說話的還是洪玫瑰。
“已經晚了。人一旦走上了這條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回頭了,就像你開車上了高速公路,想停車返回都難了。要不這個世界上怎麼就沒有後悔藥呢。”張芸芸的神情裏滿是疲憊。
“朱麗娜許諾給你多少錢?一千萬?”
“嗯,這是我們的底線,她滿口答應了。”
“其實你們真的挺天真的,這麼大的事涉及到這麼多人,你們怎麼可能去實施?基本上就算是冒險。”洪玫瑰一針見血地說。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當時可一點也不覺得,尤其是我,對朱麗娜佩服得五體投地,認為她計劃得天衣無縫。為此,她做了很多我根本都沒想到的事情,包括許樂樂。”
“許樂樂怎麼了?”沙樂美問。
張芸芸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她知道這是一枚重磅炸彈。
“你們知道嗎,田伊蘭身邊的許樂樂就是朱麗娜放在她身邊的定時炸彈。”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洪玫瑰。
“她也被你們拉攏過去了?”無論如何洪玫瑰不相信這個女孩兒也會參與其中。
“千真萬確。隻是她不算我們的同盟,她隻負責傳遞消息,其它的她什麼也沒做。”
不知為什麼,洪玫瑰竟然長長出了一口氣,那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兒,在洪玫瑰眼裏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兒。。
“別說是你們,連肖朗也被蒙在鼓裏。”張芸芸風淡雲輕卻又得意地說。
很多人都想知道下文,所以一起期待地望著張芸芸,她成了今天絕對的主角,也可能是四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如此關注她身上發生的所有故事。
許樂樂有一次與朱麗娜說田伊蘭早晚得死,不知道她為什麼得出這樣的結論,可能她跟在身邊知道的事更多。她曾經不止一次地要辭退這個工作,但朱麗娜堅決的反對了,為此每個月還多給她三百元。如果不是為了這三百元,也許她現在還生龍活虎地享受自己的青春和自由呢。
“唉,都是錢惹的禍。”沙樂美長歎一聲說,其實她是想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