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天氣溫和,島上一派鳥語花香。這是入島後為數不多的絕頂好天氣。也是暴風驟雨來臨之前最平靜的時刻。
田伊蘭與肖朗坐在陽傘下,他們換上泳衣,先後站了起來,正在做著熱身活動,看樣是要遊泳。她的助理許樂樂把兩人脫下的衣物裝進一個服裝袋裏,又把他們的鞋子放在身邊的布藝的鞋櫃裏,又擺好水果和飲料,她圍在這對小夫妻身邊,不停地忙碌著。這時沙樂美從左側的另一個傘下走了過來。她悄無聲息的樣子,讓人防不勝防,許樂樂看到她就嚇了一跳,仿佛她是鬼一樣,不知是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
田伊蘭一看是她,就變了臉色說:“你膽子不小呀,還敢來?”說完把目光射向正在忙碌的許樂樂。
許樂樂如同被蜜蜂蟄了一下,哆嗦著趕緊搖頭說:“蘭總姐姐,”小姑娘有點語無倫次“我真的不知道她來,我和她再沒聯係了。”說完楚楚可憐地看著她。
沙樂美倒是一個直爽的人,她幹脆地說:“你不要怪罪她了,我是看了報道來的,和她沒關係。”
“你又來做什麼?自取其辱?難道監獄的改造還沒讓你淨化心靈?我看你是還沒待夠吧?”田伊蘭一點麵子也不留,直刺她的要害部位。
沙樂美見怪不怪了,她早就習慣了田伊蘭的刻薄。假裝沒聽清她的譏諷,麵帶笑容放緩語氣說:“看在我經曆了牢獄之災的份上,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牢獄之災是你應得的,我沒功夫聽你廢話,如果有必要還是讓我的律師跟你談吧,你不配。”田伊蘭咄咄逼人的態勢讓沙樂美綠了臉,再好的修養也不抵田伊蘭如此之說,何況她的修養本來就是裝的。
沙樂美求助似地看了一眼肖朗和許樂樂說:“能不能給我五分鍾,我隻要五分鍾。”
肖朗看了一眼田伊蘭,那意思是有問題好好解決,田伊蘭讀懂了他的內容,看著執著的沙樂美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肖朗與許樂樂一同走出不到二米的距離,肖朗緊張地回看著他們倆。
“你還有什麼事?還是要出書,出我的醜。”田伊蘭繼續咄咄逼人。
沙樂美看到兩個人走遠了,就有些謙卑和討好地說:“田總,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平頭小民一般見識。我找過你多少次了?你都視而不見,我的身家性命都壓在這本書上了,如果它不能順利出版進入書店,我真的無路可走了。“說到這裏,她有些哽咽。”我現在來島上都是借的錢,就為了見上你一麵,希望您放我一馬,你能不能體諒體諒我?婚離了,錢沒了,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隻要你行行好,我就能翻身。我的身家性命都壓在這本書上了,隻要你高抬貴手。”與其說她是在求她,不如說她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