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朗狠狠吸了一口煙說:“這個占百分之四十。”他看田伊蘭皺了皺眉頭,趕緊把煙狠狠地掐在煙灰缸裏。
“哦,”田伊蘭很顯然很滿意這個說法“這是個新鮮說法,你沒說不在意,讓我很高興,因為那樣太虛偽了。”
“其實,我與她早就矛盾橫生了,隻不過我習慣了在她的壓製之下,我也想過分手,可我快三十了,父母對她也是蠻認可的。再有,我如果真的分手她要死要活的,我也下不了這個決心,所以就一直混了下去。她太霸道了,什麼都得聽她的,如果不是她,我也不可能與你相識。我在原來單位做的好好的,她說什麼也不肯接受了,說沒有前途,沒有未來……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你把我從苦海裏解救了出來。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的父母半點也看不起我,她家原來不也是算富豪之家嗎?她爸一心想靠她東山再起呢,嫁給我,他們家的念頭都沒有了,所以,我很少去她家,她家人也沒有一個待見我的。”
“原來還有這麼多的原委。”
“如果你爸爸在世,肯定不會同意我們的婚姻。”
“嗯,這個你真說對了,不過如果我一味的堅持,他也許會妥協,因為他愛我。”
“與其衝動地選擇婚姻,對於無限期的戀愛來說,我覺得還是值得肯定的。就說那些談戀愛談得十幾二十年的明星,到最後有幾個真的走到一起了?至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克製和寬宏。和你在一起我從來沒有自卑的感覺,這讓我很舒服。而我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其實,她和我一樣,就是普通人,可她就是不甘心,總想以前的高規格生活。幾乎天天跟我說她用過的那些名牌,其實,她比我更虛偽,總是懷念以前的日子。”
“她不會善罷幹休的,像個影子一樣纏著我們。”
“不用太長時間,她就會覺得沒趣的,我們如果去了希臘,她想跟也跟不上了,放心吧,我還是了解她的,她就是不甘心,時間長不了。當初把你的保鏢帶過來兩個好了。”
“哈哈,我們是度蜜月呀。帶著許樂樂就夠別扭的了,我希望能享受兩人世界。”田伊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就沒必要刨根問底,對於她來說,嫁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比什麼都重要,至於其它的,她沒必要花費心思去想,主動權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說起許樂樂,我感覺你們關係有點僵呀,到底是為什麼呢?”
田伊蘭有些生氣地說:“一年前,有一個不三不四的女記者就是她招來的,我看她太忙,就同意她再招個鍾點工的主意,誰知道竟然把一個狗仔招來了,寫了我好多的惡心事,我都想辭退她了,她苦苦哀求我心才軟了,她跟著我六年了,我也習慣她在我身邊了,她說以後結婚還繼續做。”
“嗯,好好待她,都不容易。”
“你挺有同情心的。”
“我們是一類人,和你的階層不一樣。”
“好吧,我一切都聽丈夫的。”看得出來田伊蘭特別寵愛這個搶到手的丈夫。
“嗯,再過一周我們就走,明天我跟酒店打一下招呼,讓他們注意一下那兩個不安分份子。”
“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害怕了,老公,要不我們明天就走吧。”
“明天走太可惜了,景觀我們還沒看到不說,所有的錢都上交了。”
“我不在意這些。”
“我在意。”
“我答應你,隻要看完景觀我們一刻也不停留。”
肖朗安靜地聽她講話,嘴角浮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田伊蘭敏銳地捕捉了他笑容背後的內容,用手刮著他的臉說:“又想做壞事了?”
“絕對的好事。”
肖朗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柔情地說:“我願意陪伴著你一路走下去,一路風塵,讓時光和平淡的生活磨去我們身上的棱角讓它們不再鋒利,變得圓滑和恬靜。”
“你什麼時候成了詩人?”
“在愛情的世界裏,我們都是詩人。”
已經是午夜了,兩個人都在冥想心事,都沒有睡著。和他們一樣沒睡著的還有其它人,當然這裏還有一個人,也睡不踏實,她就是酒店老板洪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