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漸漸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趴在又髒又臭、又冰涼的地麵上,周圍黑漆漆的,隻有幾處縫隙裏透進光線來。
光線那一端站著兩個人,因為有東西擋著看不太清楚模樣,聽聲音隻知道是一男一女。
“算了算了!五十兩就五十兩!”被稱為四爺的男人惱恨地道,“早知道就值這幾個錢,不如我先享受一下好了!”
女人冷笑了一聲,“嗬嗬,四爺,要是這樣的話,這丫頭您白送我,我都是不要的!”
兩個人談好價錢,女人讓人去取銀子,然後扭著身子走過來。
嘩啦!鏈子與門板碰撞的聲音響起,光線大把的灑進來,刺痛了花無缺的眼睛,她抬起手擋在眼前。
“看身段兒還不錯,剛才看那張臉還算有點姿色,就不知道性子如何了?”女人哼笑地道。
男人持著一個燭台走過來,燭光照亮了這一男一女的臉。
花無缺放下手,看看那張被****和腮紅塗得有些嚇人的女人的老臉,又看看旁邊像得了病癆似的男人。
咦?花無缺撐坐起身子,她認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不就她與錢墨璿相遇那天在酒樓碰到的男人嗎?當時這個男人和孫玉蓉在一起!
不用再深想,花無缺也知道自己是著了誰的道!
抿抿嘴唇,花無缺不說話,隻是瞪著兩個人。
女人見花無缺不哭不鬧,連點兒懼色也沒有的模樣,不禁覺得有趣,卻也搖搖頭,“這樣可不好,若是她怕了、哭了,我們還能省些事,看這倔模樣,怕是要多費些工夫了。”
赫連鷹和那史拓沒能找到孫大夫解開催眠術,因為他們來到孫家藥鋪的時候也是關著門,敲了數聲無人應門。
而隨後那史拓翻入後院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孫大夫,兩個人覺得奇怪,莫非是孫氏父女提前知道了這個計劃?但知道的人隻有他們三個人,連配合計劃的郡主也不清楚內幕!
赫連鷹和那史拓覺得不對勁兒,策馬準備去賀香樓看個究竟!
可在往回趕的路上,正巧碰上了將軍府的家丁,家丁說赫連雄突然暈厥!
赫連鷹和那史拓隻得先回將軍府!
一進父母住著的臥室,就看到樂國公主和百合郡主跪在赫連雄床旁哭得傷心。
“少將軍!”見赫連鷹進屋,兩位側室同時站了起來,“老爺他……”
赫連鷹走到床旁,看到父親臉色紫紅,氣息沉重。
“爹他怎麼了?”赫連鷹看向兩位庶母。
“夫人離開後,老爺也不準我們過來服侍,聽早上侍候老爺更衣洗漱的下人說,老爺吃過早飯後突然胸口悶痛,就暈厥過去了!”百合郡主擦著眼淚道。
“怎麼會這樣?大夫可來過了?”赫連鷹的臉上浮上焦急。
“大夫來看過了,說……說……”百合郡主說不下去又哭了起來。
“說什麼?”赫連鷹追問道。
樂國公主見百合郡主說不下去,隻好自己接過話來,“大夫說,老爺好像是中了毒。”
中毒!赫連鷹的黑眸中染上風暴!是誰想毒害父親!
“少將軍,以我之見,已經是這種時候了,還是速請夫人回來的好。”樂國公主沉著地道,“夫人離開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現在不過離開數日,老爺就被人下了毒,可見單指望下人留心注意是不成的!”
赫連鷹思量了片刻,對站在一旁的管家忠伯道:“忠伯,大夫可開了解毒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