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南嘖嘖搖頭,說道:“我來了這麼多次一次都沒有到過地下室呢,看來斐清跟童凱的交情不菲啊。”
“去個地下室還這麼高興,不知道你開心個什麼勁兒。”
芸蒻可不喜歡地下室發黴發潮的感覺,李劍南卻笑了笑大步流星地走進去。
見他這樣一笑,芸蒻馬上又意思到自己說了多愚蠢的話。
剛才李劍南才提醒過她看東西要看深層,不能隻看表麵,她馬上就犯了毛病。
心裏再一次提醒自己這個地方不是人間,自己也不是人了。
整頓了一下心情以後,芸蒻跟在李劍南的身後,一路走過去,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都扭頭看著她。
她不看左右,任憑他們如何碎碎私語,芸蒻連眼皮子也沒有抬起來一下。
妖豔美麗,卻又清高的模樣逼的那些人抬不起頭來。
李劍南踢了一腳地下室的門,門影一晃,他衝芸蒻點了一下頭,芸蒻走過去跟著他一起跳了下去。
地下的燈光比她預想的還要好。
準確一點說來應該是非常的好,空間寬敞,裝潢優雅,暖黃色的光線照的人暖洋洋的,淡淡的酒香夾雜著花香一起飄過來,整個人都醉在裏麵了。
“傻丫頭別站在那裏了,過來坐。”斐清坐在童凱的腿上衝芸蒻搖了搖尾巴,一個酒香順著它的尾巴搖擺的頻率就飄過來了。
芸蒻瞧見桌子上麵放著一個精致的陶瓷,裏麵倒上了三分之一的酒水,一片桃紅色的花瓣在水上漂浮著。
光是這情景就已經讓她有些醉意了。
芸蒻走到跟前坐下,軟墊柔軟舒適,這裏的一切都讓她想起了以前在高級日本料理店的情景,隻是日本料理店的優雅還遠不及這裏。
一個地下室,居然有如此醉人的風景,芸蒻很佩服童凱的匠心獨運。
李劍南坐到芸蒻的旁邊,脫下鞋來一股臭味直撲麵門上來。
芸蒻一個手刀打到他的脖子上麵,不悅地說道:“臭死了,把鞋子穿上。”
“怎麼可能會臭,瞎說。”
“怎麼不會臭,你可是脫了鞋的當然會…………”
芸蒻皺眉一聞,卻發現還真沒有聞到任何的臭味,除了酒香以外什麼氣味兒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芸蒻越來越不明白這個地方了。
“為什麼會一點氣味都沒有,李劍南你又髒又臭,到了這裏卻一點氣味兒也美譽了,真是奇怪。”
李劍南看了看他的腳,哪裏髒哪裏臭了?就是死皮多了一點,粗糙了一點黑了一點,腳丫子縫隙裏麵有一些碎碎的粉末而已。
也不算髒啊。
他頗為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腳,勉為其難地踩在鞋子上麵,說道:“這地下室裏麵除了酒香跟花香以外什麼氣味都聞不到,我就算在這裏拉屎也不會有氣味。”
“為什麼?”
“你要問童凱,我到現在還不清楚他個狗兒的是如何做出這地方跟花釀的。”
芸蒻投以好奇的眼神,可是童凱此時根本就不看她,
隻是一臉開心的幸福模樣捧著斐清,芸蒻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如果說這家夥跟斐清之間沒有一點基情的話,誰信啊。
可是斐清又說他隻愛過兩個女人,真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把斐清收服。
“童凱,今天晚上外麵會有夜遊嗎?”斐清問道。
童凱看了一眼窗外,原本空洞黑漆漆的窗戶外麵忽然就開始出現淡淡的景色。
不稍一會兒一條街道的景色就盡入眼底。
分明是在地下室裏麵,可是從窗外看出去的樣子好像伸出兩三層樓的地方。
這種視野讓芸蒻晃神,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今天晚上會有夜遊,聽說今天晚上花魁大人也會來,讓她看見你的話,你就倒黴了。”
斐清似笑非笑地說道:“她要知道我還活著恐怕要宰了我,還是不見為好。”
“這倒不是,你死了以後她可是很傷心的,我覺得你見見她比較好,給她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