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吹來一段段灰色的風,肆無忌憚的吹亂我飛起的頭發。我掏出根煙,我喜歡女士香煙,喜歡沒有過濾嘴的女士香煙它會令我纏綿令我漸漸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我把煙嘴掐掉,用舌頭舔了下剛剛掐掉的地方然後含進嘴裏用藍色的火苗點燃。輕輕吸一口帶著淡淡的風,味道卻很濃很深很壓抑可我卻是喜歡。
我站在這隻有我一個人的大房子前看風慢慢的吹起慢慢的變大,房子這莫大可我不確定他是否屬於我或者我是否屬於這。風一點點變大帶著這傍晚的顏色一點點俺下去我就折磨一直等到完全黑下來。是完全黑下來我還在這傻傻的站著知道黑色將我吞噬,然後轉身走回那個不知是否屬於我的大房子。也許這確實是我的房子因為那個我睜開眼的夜晚我就在這裏,而且我還清楚的知道這裏的廚房跟衛生間怎麼走。喜歡黑色的我自然也不喜歡開燈即使我知道這裏迷離的燈會很美,我在這空空的大房子裏超那個屬於我的角落走去耳旁伴著自己不是很重的腳步聲。
回到自己房間輕輕一推房門就緊緊的關上了,然後我就倒退一隻倒退退到那個我熟悉的角落。我像找到了抱抱熊一樣後背依到牆的時候,很舒心。掏出我的女士香煙一如既往的摘掉煙嘴然後、點燃。
我是在那個晚上醒來的,醒來後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這是那、我是誰或者說我曾經是誰。我以為自己失憶了,事實上我確實失憶了。我不記得我曾經做過神魔,我的爸爸媽媽是誰,我有爸爸媽媽嗎?這座房子是爸爸媽媽給我的嗎?身邊沒有一個人,我知道這是夜晚周圍折磨安靜而且我看不見任何東西窗外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我伸出手來竟能看到一點點似乎發白的東西,哦那是指甲,是我的指甲除了指甲我看不到手指看不到我的手指。突然感到好空,好害怕。心一點點下沉,每沉一點我就會疼一點,似乎是一種難過的感覺卻又不是。我隻感覺到臉上有些溫暖,我想哭。可我不知道怎麼出聲,慢慢的眼淚流下來。無奈、難過、委屈,我是誰,我特麼到底是誰!!終於,我張開了嘴,輕輕地叫了聲:媽、媽媽~我聲音很輕,沒人回我,我以為是我聲音很低沒人聽到,於是我大聲地喊了聲:媽媽!!!我是喊出來的,對,我喊出來的。依然沒有人回我。慢慢我明白了,我沒有媽媽我是被拋棄的,唄爸爸媽媽拋棄的。或者說,我不曾有過爸爸媽媽,又或者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又或者這個世界不屬於我。終於,害怕超過了我的底線,我用力的哭了出來,沒有嗚嗚聲,是很小聲很小聲的哭,,我不屬於這,我認識誰,誰認識我,我一直呆在這個世界還是我剛來到這個世界。我要在這個夜晚盡情發泄,以後絕不要從眼睛裏流出這難聞味道又不好的東西。。對了,我記著自己的名字,我叫——歐陽一凡。
天亮了,微微亮,是的是微微亮,我看到了太陽像混蛋似的爬了上來。感覺到眼睛被太陽光打的生疼,我又漸漸地閉上了眼睛等帶下一個夜的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