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任大小姐回去後防著點。”孤鴻又是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著便拿起鐵鍬在冰壁上輕輕地東敲敲西敲敲,好似在研究什麼。
“當心什麼?”任清語疑問道,但看到回轉過來頭的孤鴻的臉上堆起不懷好意的笑臉,馬上知道是什麼了,從地上撿起一粒冰塊,砸向孤鴻,“沒正經。”
兩人逐漸離開,水溶溶在走到孤鴻聽不到的地方問道:“當心什麼?”她知道是不好的東西。
“偷看洗澡。”任清語小聲道,臉越加發紅。
“虧他想的出來,確實該砸。他以為每個人跟他一樣無聊。不過,有一個人確實你要防著點。”水溶溶嗯了一聲,囑咐道。
“誰?”任清語問道。
“錢學長。”水溶溶回答道。
“不會吧,他眼裏隻有錢······”說到這裏,任清語猛然醒悟過來,確實如水溶溶所說,應該防著他。追求任清語的男生那麼多,到時候說不定這個錢無厭為了錢,偷拍她洗澡的照片,然後去賣給別人。
兩個人走出關口,卻見東方月在外麵等著,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當問起孤鴻時,說他在研究如何破冰自然不在話下。
住宿原本是一人一間,但因為房間裏的床還算大,加上這一天下來,任清語跟水溶溶也成了挺好的朋友,兩人就決定住在同一個房間。上麵的房間正是孤鴻的,而下麵的一間原本是水溶溶的,再之後則是錢無厭的。
兩人洗完澡(男女澡區相差五十米,且全封閉式,若是發現有人幹出有傷風化的事情,輕則直接開除,重則追究刑事責任),任清語將自己最喜歡的衣服給水溶溶換上。在水溶溶換上之後,再由任清語幫她吹頭發,做發型,將她頭發給自然而然的披下來。水溶溶起初怎麼也不肯接受,畢竟自己與任清語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多,卻被任清語一句話打回:“大家都是同學,什麼千金不千金,若是你也帶著這種俗人之見,我們就不做朋友了。”
也虧得學校想的周全,房間內還是布置了插頭和LED燈。為了保證個人隱私,在房間內是不設攝像頭。任清語將鏡子遞給打扮好地水溶溶,讓水溶溶不由得一怔:她知道自己也不醜,但想不到自己在任清語的幫助下,居然能變得這麼美。水溶溶對這鏡子喃喃道:“這是我麼?”
“我早看出來了,你比很多女孩子都漂亮,隻是你似乎不太喜歡打扮。計算機學院的溫同學對你如此關心,以後稍做打扮,就算女為悅己者容吧。”任清語站在她身後,將頭靠在她肩上笑道,說的水溶溶臉不由得一紅。
“其實我也想打扮,但是早上很早我就要去做兼職,又不能耽誤上課,所以弄的幹淨些就行了。”水溶溶歎了一口氣。
“我聽說你兼職做了很多份工作,這樣下去身體也吃不消。”任清語提議道。
“不瞞你說,在我十歲以前,我們家雖然不如你家,但是在華東市當地也有一家大公司。但後來家裏出事,我爸爸帶著秘書攜款逃跑,不知所蹤,還將所有的債務在不知不覺間轉移到我媽媽名下。沒辦法,我媽媽隻得扛了下來,這八年不斷地還債。我媽媽常說,既然是她簽的字,那隻能由她來還了。做人可以沒錢,但是不能丟了信譽······”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輕。
“你爸爸這樣害了你們母女,法院難道就沒什麼說法嗎?”任清語憤怒道。
“這些年我也自學了法律,因為媽媽原本跟父親屬於合夥人性質,爸爸若是逃跑,就算他不把責任推到我媽媽身上,也要有我媽媽承擔。好在公司兩年前申請破產,且大部分債務已經還的差不多了。隻是,這幾年下來,媽媽身體嚴重拖垮,看病花了不少錢??????”說到這裏,水溶溶眼裏依舊泛起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