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聽這首曲子時,還是楚怡然讀大學的時候,任清語混進後台,才有機會聽楚怡然和她的同學合奏。這一曲過後,讓她終身難忘,她也曾想學,但是因為難度實在太高,加上沒有同道中人與她合奏,後來也就不得不作罷了。而曲幽若居然僅僅一個人憑借一把古箏就能達到這種境界,雖說舞風華的舞蹈有助於彌補樂色某些方麵的不足,但即便是這樣,對她來說之前都是無法想象的。她原本在進入迷宮城之前就領教了曲幽若的樂功,但是當時行色匆匆,並沒有像現在這樣靜下心來好好欣賞。此時她能夠帶著平靜的心情有幸領略如此樂曲和舞蹈,對她來說不僅僅隻是欣賞,還帶給她當年美好的回憶,同時也讓她明白這霓裳羽衣曲在真正的大高手麵前還是可以獨奏的。自然對曲幽若和舞風華萬分感激。
任清語原本隻是出於對孤鴻的感激,恰好碰到突破第二關的曲幽若和舞風華,隨口說了這一句,沒想到他們如此上心,頓時覺得他們是音樂係最好的人了。
舞風華也不推辭她的好意,伸手接過,認真地打量了任清語,說道:“多謝了。你原來聽過這首,看來是班門弄斧了。畢竟我們是獨奏獨舞,比起你之前聽得肯定差遠了,對了,如不介意,能否告知你覺得那一篇最好?大家也可以說說看,對我們之後的提升也是大有裨益。”
東方月原本就不涉獵音樂,隻是說了大致感覺。孤鴻和水溶溶都學過樂理,都提到是D大調那一篇。而錢無厭最為實在,一句都好了結一切。
任清語連連搖頭說自己並不懂什麼,但在舞風華再三懇求的情況下,說道:“是最後的D大調下麵夾雜著的F小調那一篇。當然,若是它離開了D大調,也就沒有原來味道了。”
舞風華感激地點點頭,心中暗暗稱讚:“不愧是兄妹,果然也繼承了。”臉上卻是微笑道:“得如此知音,我們也很開心。”又衝著孤鴻道,“孤鴻老弟,你好好養傷,下次再和你探討這個曲子的詩詞。”
說完,便離開了這二十來平米的空間。此時孤鴻才意識道,自己所待的這個空間異常狹小,也虧舞風華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能把舞蹈跳的如此精湛和美妙。
舞風華離開之後,水溶溶和孤鴻心中一陣納悶,均想:“除了最後一章有F小調外,在彈奏D大調的時候,哪裏有F小調。”隻是兩人都沒說出來罷了。
待得舞風華來到曲幽若時,卻見曲幽若緩緩起身,在古箏右側上輕輕一按,這古箏自動地慢慢收起,旋即通過材質折疊,又複原成一把琵琶了。這一點任清語起初也有疑問——她古箏是哪來來的,難不成這迷宮城還提供古箏供應?隻不過因為太好聽了,就把這種問題拋之腦後了。
曲幽若和舞風華在迷宮城裏一路漫步走,互相沉默不語。舞風華通過彼此的袖子,遮住他在曲幽若手心上用手指比劃。不要說現在迷宮城裏各個學院代表都忙著休息的休息,洗漱的洗漱,就算看到他們,也以為他們隻是牽手而已。
舞風華寫道:“絕對音感隻有她有。”
曲幽若眼光一閃,在舞風華手掌心上寫到:“血繼。”
“真的要用嗎?”舞風華寫道。
“甘之若飴,無怨無悔。”曲幽若回複道,“另外,他也將要開始了,否則未免讓人失望。”
“再好的種子在良好的灌溉和施肥下若無法及時發芽,那也是枉然。”舞風華回複道。
“期待嗎?”曲幽若眼光頓時露出一絲柔和。
“不如說嫉妒,能得到你如此相待。”舞風華不由得微微一笑。
“放心,你想要的,我不會忘記。”曲幽若步伐不知不覺變得沉重起來。
“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時候不知道又變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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