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後來,便是她自創的了:“人間煙華臨晚照,搖曳殘風送波濤。畫中人,歲月催她成孤墳。臨行黃泉卻道:偷三歲芳華無悔,隻為你彈盡千弦,共度一夜良宵。怎奈何,無情人似東流水,再不回那鴛鴦畔、斷石橋。”她邊彈邊唱,潸然淚下,連任清語等也被她那如泣如訴的音調給引得熱淚盈眶。
舞風華攙扶著看似弱不禁風的曲幽若,對大家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不留神便失禮了。”
孤鴻暗忖:“前麵的蘇東坡倒也罷了,隻是後麵的詞,若不是她入戲太深,便是她所說的是真事。為何要選擇在我麵前唱呢?或者說唱給我們六個人聽呢?難道我剛才那隨口瞎說的一同真把她誇的引我為知己?我這長相和文采好像還沒那麼偉大到全身上下充滿魅力吧?”他想了一通,見實在想不出,收回眼神,便跟在任清語身後,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東方月、任清語均不由得癡了。兩人想的同樣的事,卻是對準不同的對象。任清語想:若是這樣對紅狐,到最後我死了,他無所謂,就把我忘卻,那我此生又算什麼?而東方月想的是:我對任清語如此執著,耗盡大學三年光陰,若是能和她共度良宵,真的夠了嗎?
至於水溶溶,則想著音樂學院的人如此才華橫溢,自己可沒這般文采的自怨自艾。
舞風華表麵什麼都不說,心中卻責怪曲幽若:“在他們麵前唱那首曲,真的好嗎?”
曲幽若抱著琵琶,她的衣物這些全在舞風華的袋子中,但抱著琵琶也不輕鬆,心中卻默念著:“老天,若是你還眷顧我,就給我這個機會。這裏人人都看著,一雙雙眼睛都看著。”
六人懷著各自的思緒依次通過電子安檢——身上所有的電子產品都被沒收。輪到孤鴻時,他的箱子裏突然被影射出一奇怪的輪廓。計算機學院的一位女同學仔細一看,看了一眼孤鴻,轉而對審判的另一位檢查的男同學低語幾句。卻聽得那男同學不由得笑出聲來。孤鴻奇怪道:“我怎麼了,有什麼那麼好笑?”
“你就是學校老少皆知的孤鴻吧,真的是色膽包天,在這種場合還不忘帶這種東西,你也不怕成為全校公敵嗎?算了,學校也沒規定不許帶,走吧。”說著好像拿到了什麼新聞頭條似的,一臉要廣播世界的表情。
走在他前麵的東方月、水溶溶等回望他,均好奇他到底帶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而等曲幽若和舞風華走進時,那負責檢查的女孩子臉立刻像熟透了的蘋果,嬌羞地都不敢抬頭看舞風華。她默默地替舞風華包裝好袋子,等舞風華道了聲謝走了之後,女孩子才喃喃道:“天哪,世上居然有這等美男子。”
“他剛進校門時,引起轟動時你沒去看嗎?”旁邊的男同學道。
“我因為生病,後來才報道的。那時候隻聽過你們偶爾提過,我又不是花癡,何必大老遠地去看這個學弟。”女孩子癟癟嘴道。
“是麼,看你剛才表情,那不是花癡是什麼。”
“死討厭。”
······
等孤鴻四人按照地圖所指示,直走兩百米後左拐,又直行一百米,卻見前麵是一條死路。東方月按照之前地圖的提示,向右側從下往上數的第三塊磚敲打五下,前麵的牆立馬左右開動起來。卻見七八個人,停止不前,好似商議著什麼。此時孤鴻注意到,原本跟在後麵的曲幽若和舞風華兩人早已不見,估計是被安排到了不同的路線,這讓他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