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電話給任清秋,任清秋道:“是狩獵遊戲。”
“狩獵遊戲?”孤鴻問道。
“這是七迦社內部的叫法,將他們認為的不安份子視為敵手,進行PK。”
“我不理會他們不就行了。”孤鴻道。
“若是那樣就不叫狩獵了,他們會想盡辦法逼你應戰。”任清秋道。
“他們想幹嘛?若是要除去我,直接來硬的不是更方便?”孤鴻問道。
“一個能力非常強的人或者組織若是高高在上久了,會逐漸驕傲,藐視腳底下之人。若是發現有意思的人,就會用特殊的手法將對方玩弄在手中,通過這個過程來得到滿足感。”
“真是閑的淡騰。你那贏了他們的你,後來又怎麼樣了?”孤鴻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贏了?”任清秋反問道。
“你若贏不了,我還是賠禮道歉去為正經。我想好了,給每個社團寫一份道歉信,保證他們看了以後,連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從墳墓裏爬出來‘原諒’我。”孤鴻笑道。
“嗬嗬,不能說贏,頂多算平局。沒什麼後來,不了了之。你也別想著用道歉信糊弄他們。小心點,這才是你真正的開始。”任清秋在大洋的彼岸拍拍額頭,似乎不願意回憶那不堪的過往。
“借幾分還幾分。七迦社中,依我大清秋哥看,到底有幾家參與對我的狩獵。”孤鴻道。
“美國天使之淚是不太會對你出手,雖說你削了他們麵子,但他們本身對這個遊戲不是很感興趣。最大的可能是日月,炎皇龍,以及天叢雲。七迦社最可怕的地方不是被你打敗,而是打敗之後,他們將更為謹慎強大,一次強過一次。切記:不要用一人之力對抗一個組織,充分利用自己身邊的資源,來束縛他們。否則你必輸無疑。”任清秋囑咐道。
“小日本也來趕腳嗎?”孤鴻嘲笑道。
“你當初加入柔劍部想必知道了創始人是你怡然姐,天叢雲社和柔劍部有過往恩怨,說到底這個也是我當年惹的事。他們原本就還針對的柔劍部,隻是暗地裏操作吧了。你小心點。”
“肯定是你看小日本不順眼,將他們打個菊花亂墜。”此時他也不想一探究竟,反而想起了歐陽雪薇的事情,調皮道:“清秋哥,當年你讀書的時候,看來沒幹什麼好事呀。”
“你什麼意思。”
“情感上的,你可是辜負了她的心意哦,人家至今還牽掛著你。這話若是讓我怡然姐聽了,肯定又要挨揍了。”孤鴻在電話那頭笑道。
“你怎麼知道?她還好嗎?”任清秋心頭一怔,關切道。曆曆往事,頓時湧上心頭,頓時讓他的心十分沉重。
“好不好,隻有她知道,反正現在就在天江市當警察,我還有她的電話號碼呢和微信,隻不過我把這些信息給你,太對不起我姐。已經告訴你消息了,就不能再給你額外福利了。”孤鴻不由得歎息道。
“嗯,那就好,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任清秋鄭重道。
“信天信地信孤鴻。”孤鴻拍胸脯保證。
之後平安無事地過了兩天,在第三天時,微信上突然顯示莫名信息:“‘明日’下午三點,成天門東,斷橋,飛羽。”他仔細端詳了這個微信號,不是手機注冊而是郵箱注冊,郵箱前綴毫無規律,也查不出來人是誰。
孤鴻暗忖:“為何在明日上加了引號?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瞧一瞧,看一看,漲漲見識眼界寬。”
次日三點時分,下午沒課的孤鴻按照提示來到成天門東側的橋下。成天門周圍雖熱鬧,但東側斷橋斑駁琉璃,常年不用,加上又有樹林擋住,也因此一般人也不會來到這裏附近。
孤鴻走到斷橋上,忽從林間聽得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腦海裏剛剛出現幾個問號時,一陣喘息的呻吟入了他的耳朵。若是剛剛來時的他,對這種事可以說一點都不知道,但是在天江市住了這麼時間,耳濡目染,已經完全可以明白是在做什麼。
孤鴻已然明白微信上那句話的意思,心中一陣哂笑:“可惜哥不是那種愛看現場直播的人。”
他正欲離開,手機鈴聲如同霹靂一般響了起來:“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青春沒有地平線······”是李思怡打來的電話。
“作為任清語的代言人,真夠稱職。”孤鴻心中暗罵一句。
他連忙按掉手機,欲匆匆離開。然而他的身影早已被身後一男一女所注意,女孩子害怕地叫出一聲。
孤鴻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大男人,半露著身子。而另一個女孩子則害羞地站在他背後。孤鴻做了做抱歉的尷尬一笑,也不願多說什麼,當即跑了開來:“糟糕,回頭看什麼呢?真是好奇心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