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月道:“看來再好的組織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汙點。用這種無賴死纏爛打的方式,未免太丟奧利維大學的臉了。”
“好!”突然有些同學三三兩兩叫了起來。那些都是大一新生,不了解嚴春城的背景。
“別耍嘴皮子,有本事打啊。”人群中喊道。
嚴春城對身後兩個同學道,“西河,哪些人叫好,記下來了嗎?”
“春城,漏了兩個。”他們指的是那些叫好的人。
嚴春城道:“漏了就漏了,眼前這個先除掉再說。”又道,“學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吧,出招吧,我讓你三招。疼了就求饒,老子自然不會要了你的小命。”
“抱歉,我的字典裏沒有求饒兩字。如果你答應從此不再打擾清語同學,學弟我感激不盡。若是不願意,還是請學長出招吧,學弟可不想失了禮數。”東方月微微一笑,眼神瞥向任清語,卻見任清語望著自己,似乎帶有些關心,讓他心頭一喜。
“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既然如此,那也談不攏了。”話音剛落,嚴春城雙拳出手,澎湃氣勢躍然而出,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雙手揮灑之間,已有幾分大家氣象。原來他是形意拳和八卦遊龍掌門下弟子,更是曾獲得青少年組全國武打冠軍。在這臥龍藏虎的奧利維大學,雖知自己並非無敵,也實際中吃過一些苦頭,但料想對付這個大一新生,綽綽有餘。是以一開始也並沒有用盡全力,隻是想讓東方月吃點苦頭罷了。
他快拳如風,連環不絕,一式接著一式,平常人在他手裏根本接不了三招。哪想,東方月是見招拆招:他是太極拳和太極劍法的嫡派弟子,最近又因為任清語被綁架之後,受了刺激,學了家傳絕技。太極原本就講究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之前與孤鴻握手,倒也不是全然隻是為了給他個下馬威,因為不清楚孤鴻來曆,也向借機測試孤鴻是否有武功,哪想對方一點勁道也沒有,頓時索然無味,心中坦然。
嚴春城的名聲太響,因此不少人都知道他的背景來曆。更何況像東方月這種對事情有一探究竟精神的人。他對嚴春城的背景早已了如指掌,這太極拳本就是形意拳的克星。若是兩者功力相差太大,比方說嚴春城武功比東方月武功高出太多,那是克不了。但不要說兩人功體相若了,東方月在太極拳上的造詣更是比嚴春城在形意拳上的造詣高出許多。嚴春城雖然招招凶狠,卻在東方月的引導之下,反傷自身。若非他並不想至東方月重傷,恐怕此時他早已到底不起。
雙手撐地,勉強起身的嚴春城卻偏偏不信這個邪,暗想眼前這個東方月還真有那麼兩下子,之前自己沒有盡全力,小看了對方,讓對方撿漏了。頓時,腿腳並進,遊龍身形變化多端。八卦遊龍掌與其說是掌法,倒不如是步法更勝一籌,腳踏八卦之行,拳頭卻是狂風暴雨般的形意拳,聲威赫赫,對比之下,反倒東方月的太極拳顯得慢吞吞軟弱無力了。
原本眾人見東方月已經占盡上風,此時見嚴春城如此厲害,倒又擔心起來。
卻聽得東方月邊阻擋嚴春城,便說道:“學長,放棄吧。武學之道,一攻一守一製衡,攻克守,守克製衡,製衡克攻。你形意拳雖然厲害,但在我太極之勢之中,全然無用,若是你繼續加力,恐怕最後受重傷的還是你自己。”
這個道理嚴春城當然明白,隻不過他不相信自己在功力上會輸給這個大一新人。頓時腿腳並進,四肢齊上。東方月肚子中居然承受了他一腳。眾人不由得打呼,即便是任清語也擔心起來。
卻見東方月將身子一彎,肚子一縮,旁人不明白,但嚴春城卻是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腳力已然落空,好比沒有了著力點一般,頓時手上的勁道也少了幾分。但旋即見東方月身子一展,一拳打在嚴春城的肩膀上,那勁道讓嚴春城再熟悉不過,正是自己踢的那一腳的力度。
原來東方月的太極製衡之力,已經修練到將勁力轉移調整再反擊對方的境界,這也是他加入七枷社之後得到其他人的指點的結果。
雙手無勁,肩膀立馬脫臼,單膝跪地。眾人又是一片驚呼,此時倒是替嚴春城擔心的人多了。
“學長,今日你我難分勝負,就此作罷,就當學弟懇求你,用正確地方式去追逐你想要的。”說這話時,東方月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任清語。見任清語衝自己甜甜一笑,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他友好得伸出手,欲將嚴春城扶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嚴春城輸了,見東方月這麼說,分明是給嚴春城一個台階下,紛紛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