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要求,不少人早已想到他會這麼提。因為課本上,留有不同學院的信息。大家毫無疑義地將課本合上,放在桌上。其實再直接點,就是出示學生卡,但是他這種概念沒有。而且就算他知道,別人也不會同意他這種方案——太沒意思了。
孤鴻並不著急地去查看。因為在他掃視之下,早已鎖定目標,淡淡地說道:“第三個要求,就是希望以後能與大家好好相處。”
大家麵麵相覷,良久,爆發一陣笑聲。
後座的男孩道:“如果你贏了,我葛書還當你一號朋友。”
“閑話少說,既然你那麼有自信,開始吧。”有人催促道。
之間孤鴻麵帶微笑,飛快地從每個人身邊走過,左指右點,不到十秒時間,已經將八人中的六人找出來。轉身回望,眼神已經含著三分凜冽,七分自信。
眾人大吃一驚,見他書本也不看,卻能夠準確無誤地在八十人中找出六人。任清語和李思怡對視一眼,尤其是李思怡,完全張大了嘴巴。
他慢騰騰地走到一個後排一個男孩旁邊,大家都以為他指錯的時候。他隻是拿起桌上的書,扔到右後方的桌上,指著後麵那人道:“同學,請了。”
第七個也這樣輕鬆地被找到了。
他繞過講台,走到任清語身旁,大家以為他要對任清語做什麼的時候,隻聽得他衝著任清語身後的男孩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種把戲,我三歲時就玩膩了,東方月同學,將書換回來吧。剛才那聲響,隻不過是給你打掩護罷了。”他已然從他的課本上看到他的名字,念到。
課堂內一片寂靜,彷佛連呼吸聲都能聽的見。東方月,大一新生中最早被七迦社錄取的人,經濟學院的人見他來蹭課,紛紛都向他示好。前後左右都給他打掩護,萬萬也不會想到他是被“請出”出去的人。
不少人暗自替孤鴻捏了一把汗。雖說現在才剛剛開學,但是像東方月這種被七迦社邀請的人,誰知道,之後會對孤鴻做出什麼事來。
Cathy老師打破了沉默——東方月已經參加了兩堂課,其英語發音以及流利程度非常棒,因此印象好的深刻,但結果如此,也隻能聳聳肩,對東方月道:“Moon,you-have-to-follow-the-rule-of-game。Please。”東方月站起身,紳士地站起身,向Cathy微微鞠了一躬。收起書走到孤鴻身旁之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享受你爭取到的英語課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孤???鴻同學,外語課就是純外文上課的。雖然今天你贏了,但是作為老師,還是不能為你為改變我的教學風格,請你理解。這節課結束之後,先給自己取個英文名,另外,需要額外努力,打好你的基礎。”對於老師Cathy,雖然她說的具體,但並沒有展現出多少的熱情。
隨後,Cathy拍拍手,示意大家回過神來,等孤鴻坐在任清語之後,說道:“Ok,everyone,we-have-no-more-time-to-waste,let’s-start,by-the-way,thank-you-for-your-presentation-last-class,Katy(好了,大家,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開始吧,對了,謝謝你上次的表演,Katy(即任清語)·······)”
在任清語的本子上,此時又增加了一條記錄:
失職第二條,敏銳度完全不夠,被人一絆即倒,英語底子無,前途堪憂。
當她寫到“前途堪憂”的時候,想起東方月望著孤鴻的眼神,暗想以東方月那高傲的自尊心,怎麼會輕易放過讓他出醜的孤鴻。但說到底,始作俑者,還是她自己——李思怡的話完全是她教出來的。隻是奇怪,孤鴻為何這麼快能找出準確的人。一想到東方月冷冷地離開教室,任清語既有一種莫名的失望又好似對孤鴻的討厭增加了幾分。
孤鴻上了他自小學六年級以來的第一堂課,一堂他完全聽不懂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