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是多虧了小白。不多說了,我們都會記在心裏的。我估計這個地鐵站不簡單,在懸空城的時候,我們沒有辦法也沒有關心過新城的邊緣,或許這裏還有幸運的人們,假如我們等下遇見,不要盲目,我來交涉。”蔚認真地向張小白表示了感謝,帶領著隊伍走上了已經停止運動的步行電梯。
張小白有點不好意思,搓了搓拳頭,跟在隊伍的後麵,感覺旁邊好像有視線在看著他。
他回看過去,隻見因為幫忙而弄得頭發微亂的劉玉婷,在用一種說不清是感激還是好奇的眼光看著自己,張小白更加尷尬,心頭一熱,手居然不由自主地伸出,幫小婷把散落耳朵前的幾縷發絲撩了回去,擺弄途中還碰到了小婷的耳朵頂,口中卻說:“你頭發亂了。”
來不及再去看劉玉婷此時的害羞表情,不然張小白可能會猜到劉玉婷對他的欣賞。
之所以來不及,因為,一步一步走上半個電動扶梯的隊伍,被兩把黑黝黝的槍管堵在了中間!
地鐵站由收費處和地下的月台兩處構成,敢死隊所走的步行電梯上方就是站點了。
這個時候,從站點的兩邊扶手隻見步槍和托槍的手,人被扶手下的玻璃擋住了半身,隻聽見傳來兩聲洪亮的聲音。
“舉起雙手!慢慢走上來,不要試圖做抵抗。”
肥斌和5,8號都有反擊的直覺,把手按在了腰間,不過看到走在最前麵的蔚隊長已經順從地舉起了雙手,攤開兩個手掌,表示沒有武器,整個隊伍也有樣學樣,紛紛舉起手,一步一步跟在蔚的後麵走上電梯。
張小白一生中,第一次如此僵硬地向上舉起雙手,感覺著雙肩異樣的沉重感覺,才知道為什麼投降的時候要舉起雙手,一旦舉起雙手,確實是感覺很無力啊。
他心想著既然耳邊傳來是人的聲音,頭頂上的兩把槍是不會傷害自己人的吧,可能隻是保險起見,但是,懸空城的軍人們有槍很正常,可是末日前,連新城郊區的地鐵站也分配有軍人值守嗎?莫非他們和肥斌他們是同一個部隊的?
“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受了懸空城的命令要前往這片區域,在地鐵軌道遇到大群喪屍。請放下手中的槍好嗎?”蔚試圖交涉,邊走邊站上樓梯的頂端,左右看了一眼。
張小白是最後一個站上地麵的,他舉著雙手,好奇地看著四周,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實在。
左右分立著兩個拿槍的男人,穿的是有卡通圖案的短袖和白淨的襯衫,身材也不算強壯,咋一看就是都市白領,不像是腰直身挺的軍人,拿槍的手也不像自己所認識的軍人那樣平穩有力,他立刻就好奇,這兩把逼真的步槍究竟從哪裏得來的。
“難道他們殺了軍隊裏的人?或者說,這兩把槍……”
很快,兩個白領男人在一個照麵走來的男人擺手示意下,直接就把槍平放在了地上,看樣子兩人巴不得放下沉重的槍支,也不背回肩上。
心有點慌的小白鬆了口氣,肯定了自己的第二個想法。
眾人都知道,這個迎麵走來的人就是幸存者的領導者。
眾人見到黑漆漆的槍口沒有再指著自己了,平靜地讓高舉的手臂落下,感受著血液回流,肥斌快步走到蔚的身後,右手卡在腰間,似是要拔出手槍。
蔚坐上前去,看著男人麵帶勉強的微笑,她抬手拍拍肥斌的背,肥斌把手放下了,但還是站在蔚的身邊保護他的隊長。
“我是巴黎站的站長,不是真的,隻是我們這群人對我的稱呼而已,你們是?你們叫我阿棟就可以了。”男人率先解釋身份。
他身穿短袖襯衫,7分的黑色褲子,比1米8的張小白矮了一個頭,樣子長得規規矩矩,身軀略肥,裸露出來的手臂二頭肌有些健碩,他麵對眼前打頭的幾個雄壯軍人毫不退縮害怕,在末日前估計也見過一些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