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瞪他一眼,很柔媚的那種瞪法,“你害我好痛。”報複地再往他頸際咬一口。
“對不起。”她那種咬法,其實不痛,就是刺刺麻麻,又搔不到癢處的那種騷動,他不自覺身體緊繃,欲火重燃。
她瞪大眼,“你——”
“對不起。”一邊細吻柔唇,“再一次好嗎?我保證會溫柔一點。”
“你……”她嬌嗔地捶了他肩膀一記,“都做了才來問,虛偽。”
哪有人像他這樣,一邊道歉和解還一邊犯案,這樣是要人家怎麼原諒他?
結果,那晚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被掉落的桑椹果子染得紅紅紫紫,他還幫她拍到幾隻掉落在身上的小蟲子。
這下,真的應了那個八卦流言了……不,八卦不是八卦了,他真的做了這麼沒分寸的事!
接著,他不敢回家,隻好偷偷摸摸到她住處去洗澡兼洗衣服,否則回家要怎麼交代他像被丟進桑椹汁裏攪過一圈的災情?
最後,他抱她回到床上休息,被她歡愛後慵懶柔媚的姿態迷惑,離不開,眷眷戀戀地擁抱、親吻,不做什麼,就隻是摟著她入眠。
第一次,可以說是酒後亂性,第二次,也可以說是酒精催化****,那第三次?第四次?以及往後的那幾夜呢?
雖然他們之間從沒談論過這個話題,但是她容許他做盡親密行為,與他同進同出,她會對他溫柔微笑,與他牽著手逛街,旁人早認定他們是一對。
於是他想,他們應該不隻是朋友。
薑若瑤也沒想過,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沉斂無害的男人,做愛時卻能極致狂野,爆發力驚人,到最後求饒的都是她。
壞事真的不能做,做了會上癮,然後習慣成自然。
有時,店裏忙完了,他迫不及待來找她,張臂抱她時,聞到他衣服上的食物味道,她皺鼻道:“有咖喱味。我不喜歡咖哩。”
於是,下一回他來時,先回家洗了澡,怕阿嬌姨纏著他說長道短的,直接從後麵爬窗進來,又被她指控:“孟先生,你洗得香噴噴爬進女子香閨,存的是什麼居心啊你!”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照單全收,會任她調侃,對她的要求總是說好,他是那種——用心去寵愛女人的男人。
她知道他眷戀她的身體,無論做愛前與做愛後,都能感覺他指掌留戀的撫觸,總是要擁抱親吻好久,不舍得放開。
她也是。被他擁抱的感覺出其的好,包含了更深一層的心靈慰藉,那種被寵愛、被強健臂膀密實嗬護的安全感。
從沒想過,他與她在這方麵可以如此契合,他的強勢與溫柔,她的柔軟與嫵媚……
這幾日清晨醒來,身體略感不適,她心裏有了底。
小鎮消息傳得太快,她沒去西藥房,而是單獨去了趟市區的大醫院掛號。
回程途中,拿著診斷證明,她一直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告訴他。
如果在一開始,她會二話不說,收拾行囊離開。她想要孩子,卻沒想過要孩子的父親,沒必要說了徒增困擾。
但,那個人是孟行慎,他對她而言,不僅僅是孩子的父親而已……
與他上床,是感覺對了,他給了她一份憐惜,讓她再度有被寵愛的感覺,想要被他擁抱,並不是隻為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