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李仁懷腿若流星,大步朝詹鴻翼父子追去,凡是擋在李仁懷前麵的劫匪嘍囉,皆是長槍橫掃,直接掀翻,運氣好的筋骨碎裂,運氣差的命?當場。
王慶和瘦猴在詹鴻翼拉著詹源遁走時,就緊隨其後而逃,身後不斷傳來的慘叫聲,讓二人不由的扭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那可真是頃刻間膽氣盡?,二人以前經常殺人越貨,可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死亡近在咫尺的危險。
死道友莫死貧道,王慶心一橫,手中刀毫不猶豫的砍在瘦猴的腿上。
“啊,我的腿,王慶你個王八蛋,你犧牲老子……”明白王慶意圖的瘦猴,捂著鮮紅的腿,慘叫咒罵道。
鬼哭狼嚎的聲音中,王慶已經走遠了。
李仁懷到來之時,看都沒看地上慘叫哀求的瘦猴,大腳一踢,腦袋帶著瘦猴身體已飛向別處,砰的一聲跌落地麵,隻是瘦猴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砍傷瘦猴的舉動,並沒有為王慶贏得多少時間。李仁懷幾步跨躍,離王慶已經是近在咫尺,單手持槍朝前一探,猶如孤雁出群,槍尖已經穿透王慶後心,由前胸而出。
李仁懷躍過王慶,大手一抓槍杆,順著前行的力道,長槍從王慶的身體穿過。
王慶呆呆看著前胸上的血窟窿,似是不相信自己會死在此地,片刻之後,轟然倒地。
詹鴻翼拉著詹源往前飛奔,一聲聲慘叫讓詹鴻翼明白自己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若是自己繼續纏鬥李仁懷。不管是周虎還是李嚴昌,隻要有一個活著落入自己人的手種,李仁懷投鼠忌器之下,自己絕對能領著源兒他們全身而退。事到如今,隻有纏住李仁懷,讓源兒逃命去吧!
“源兒,為父纏住李仁懷,你先回山寨,等你走遠之後,為父就撤。”詹鴻翼苦澀道。
“父親,我在山寨中等你。”情急之中,詹源並沒有感覺到父親話中的苦澀之意,隻當是父親又一次為他遮風避雨。
詹鴻翼看著遠去的兒子,口中喃喃道:“源兒,為父最後一次為你遮風避雨,以後要靠你自己了。”
李仁懷看著提刀在前的詹鴻翼,還能不知道詹鴻翼拖延時間的想法,開口說道:“詹鴻翼,你是一個好父親,可我還是要殺你,還有你的兒子他也跑不了,看槍。”
長槍攜帶者李仁懷全身的巨力,轟然掃向詹鴻翼,咣當一聲,與詹鴻翼的大刀擊打在一起,隻是一掃力道之大出乎詹鴻翼的意料,詹鴻翼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四五步,才定住了身體。
“李仁懷”詹鴻翼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聲李仁懷的名字。
原來這李仁懷根本沒有與詹鴻翼纏鬥的想法,一擊即退詹鴻翼,提槍就是朝詹源逃走的方向追去。李仁懷這一舉動仿佛就是生生把詹鴻翼的心給剜出來一般,如何能不讓詹鴻翼撕心裂肺。
遠處的詹源也聽到了父親的聲音,連忙回頭查看,視線中可以看到提槍的李仁懷邁步狂奔,朝自己的方向而來,父親在後也是竭力狂奔。如此,詹源哪裏還能不清楚李仁懷是何意。立刻就是拔腿而走。
李仁懷大步一邁,就是咚的一聲,而且是一聲連一聲,越來越近的咚咚咚之聲,一下接一下的擊打著詹源的心理防線,同時也撕扯著詹鴻翼的心。
無論詹鴻翼如何發勁,如何用力,始終追不上前麵那道提槍的身影,離詹源越來越近的身影,讓詹鴻翼心中五內俱焚,同時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必死無疑了,隻是他自己中不願意承認罷了。
李仁懷長槍一掃,朝詹源的腦袋掀去,腦後生風,詹源看都不看,隻是下意識是使出了刀術中的纏頭裹腦,想防禦住李仁懷的長槍,可惜李仁懷長槍奮力一掃就是他父親詹鴻翼都不得不退步卸力,何況是他,詹源的防禦猶如的紙糊的一般,砰的一聲,隻剩下滿天紛飛的白色腦漿。
“源兒”詹源的腦袋紛飛之時,詹鴻翼慘叫一聲,那聲音淒厲似鬼,那聲音悲動天地。
李仁懷輕歎一聲:“哎,詹鴻翼該你了。”
詹鴻翼通紅似獸的眼睛瞪著李仁懷,舉起大刀:“李仁懷,我要活剮了你。”
李仁懷本以為自己殺了詹源,詹鴻翼會不顧一切的攻向自己,那知這詹鴻翼舉起大刀,氣勢十足虛晃一下,劇情反轉一般拔腿就逃。
李仁懷又是一歎:“詹鴻翼,不知我該說你是理智,還是該說你無情呢?”
聲落,李仁懷提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