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完美知心(文)(2 / 3)

慕兮打算繼續出手,掌心衝著弦葉射出一道火柱,突然幻鏡出現在了弦葉的身前,拿起了那橢圓形的鏡子,火苗進入了鏡子裏反射了出去,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慕兮的身上。慕兮被打出了幾步遠跌在地上,慕兮按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魏大米頓時傻了眼,彩蛛咬著唇盡量不讓眼淚流下來。現場的局勢突然被扭轉了,魏大米連忙跑到慕兮的身邊,藍誌上前把了把慕兮的脈搏,然後對魏大米搖了搖頭,看來情況很不妙。幻鏡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魏大米的身上,那眼底的灰色絲毫沒有消退,反而愈加濃烈。

“琳兒,你真的要寒影討厭你麼?!”

魏大米衝幻鏡大喊,幻鏡卻麵無表情的依舊佇立在那裏,看來她完全被控製了,現在幻鏡的感官完全失靈,她隻是個厲害的傀儡罷了。魏大米閉上眼蹙了蹙眉,這下可如何是好?幻鏡轉臉看著彩蛛,彩蛛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那個眼神好可怕。隻有彩蛛明白幻鏡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對於一個傀儡,有時候比活人恐怖的多。彩蛛知道幻境是在提醒她,她若是再感情用事的話,回去主人是不會放過她的。彩蛛咬咬牙,換上了淡然的表情,然後準備繼續出招,主人就是要在他們到達妖域魏城之前截殺。

藍誌給慕兮吃下一顆藥丸,現在的慕兮不適合再動武,不然會傷及五髒六腑。魏大米心中很不明白,弦葉他們要截殺她就算了,彩蛛和幻鏡是受了那個女人的指使,那個女人不是忌憚炎主和日堯雲的勢力麼?現在慕兮被暗算那也還有日堯雲的力量在牽製,那個女人敢這麼輕易殺掉自己麼?魏大米看了看對麵那幾個冷漠的人,都是棋子罷了,看來是越到妖域魏城日堯雲的勢力範圍就越少,日堯雲隱居二十年,妖域魏城是不可能有布下勢力的,那裏是最危險最容易暴露的地方,看來日堯雲的勢力中心在天景國,然後向四周擴散,妖域魏城果然是個墳墓!她閆魏大米的墳墓!

魏大米握緊了紫血劍,紫血劍泛著紫光,魏大米想要攻擊被藍誌抓住了手腕。魏大米看著藍誌,他的眼睛告訴自己不能攻擊,魏大米想起了剛才慕兮攻擊的場景,有幻鏡在怎麼攻擊都是徒勞,除非直接近身攻擊,現在看來沒那麼容易。魏大米用唇語問藍誌能不能逃走,藍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再看了看那些人搖了搖頭,魏大米無奈的垂下眼簾。

在魏大米躊躇該怎麼辦的時候,木喬來到了魏大米的身前然後眼底泛起黑色,手心冒出了黑色的火焰。魏大米看著一臉認真的木喬,對呀!木喬也是個高手,有他應該可以撐住一陣子吧?木喬手心的火苗越來越大,幻鏡嘴角冷笑一聲,再厲害的遠程攻擊進入了她的鏡子都是徒勞。木喬一個用力巨大的黑色火焰飛向了幻鏡那裏,幻鏡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魏大米眼看著火焰過去,這樣會被打回來的,木喬在想什麼?!火焰的像映照在鏡子上燒的詭異,也許太過自負會遭報應吧,火焰碰觸到鏡子並沒有被吸進去而是穿透鏡子狠狠打在了幻鏡的身上,幻鏡被火焰的力量推到在地上。鏡子脫離了手落在地上,但是並沒有碎裂,魏大米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木喬冷笑一聲,自以為是的女人,她以為用妖域魏城的十大神器之一就可以橫行霸道麼?彩蛛把幻鏡扶起來佩服的看了看木喬,傳聞墨家的上乘武學可以抵禦妖域魏城的十大神器,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幻鏡不服氣的看著木喬,墨家的人果然厲害!弦葉等人連忙上前,魏大米和藍誌一起拔劍應戰,頓時所有人又陷入苦戰。魏大米想對弦葉出招,幻鏡狠狠瞪了彩蛛一眼,彩蛛連忙出招把魏大米的手腕束縛住。弦葉冷笑一聲從袖中飛出葉片,無數的葉片就要襲來,藍誌一個閃身擋在了魏大米的麵前。魏大米眼看著無數的葉片割在了藍誌的身上,血不斷的飛濺出來,魏大米呆愣的看著突然發生的一切,那葉片像割在了她的心上陣陣劇痛。

“誌誌!”

魏大米驚叫出聲,眼裏溢滿了淚水,戾向著弦葉出招,弦葉退後兩步。戾一隻手扶住了滿身血痕的藍誌,藍誌在戾耳邊說了什麼然後揚起一絲笑容就暈了過去,戾愣了愣看了看魏大米。魏大米疑惑的看著戾,藍誌到底說了什麼,戾滿眼通紅的看著魏大米告訴她,藍誌說:幸好傷的不是魏大米。魏大米的眼淚如泉般湧了出來,弦葉想趁機再次出招可是突然軟在了地上,琦文琦武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可是才剛想前進卻也暈在了地上。魏大米滿臉淚花的看著敵人一個個倒下,這又是怎麼回事?彩蛛看著此時狼狽的一幕,就剩她和老者了,正想到這裏老者也暈倒在了地上。彩蛛尷尬笑了笑,現場就她一個了難道還要打?彩蛛扶著重傷的幻鏡正要逃走,後麵魏大米冷冷開口了。

“誌誌有事,你們全部陪葬!”

彩蛛頓住了腳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魏大米我等著你來報仇,記得到時候打壞人要打要害要打狠一點!敵人倒的倒了,走的走了,現在該收場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魏大米不明白為什麼弦葉等人會突然倒地,正在疑惑之際一個女孩從暗中走了出來,身著白裙,如雪般的白,嬌小的身軀在魏大米等人麵前停下了。轉過臉時魏大米和那個女孩同時愣住了,女孩連忙轉身就要逃跑,而魏大米叫出了她的名字。

“欣妍兒!”

魏大米怎麼也沒有想到妍兒會出現在這裏,在琉雨國查先皇案子的時候,爹爹說當時賢妃娘娘的宮殿妍兒有在場,後來就退隱了,也不知這個院判妹妹去哪了。今晚竟然在這裏碰到了妍兒,所以剛才是她救了大家一命麼?魏大米這是才發覺地上散落的梅花瓣和弦葉上都有閃閃發亮的白色粉末,她在地上偷偷撒了什麼?她是什麼時候撒下的?魏大米的發絲被風拂起,突然她明白了,是風向幫助了大家。

白衣女孩駐足了,然後轉過身低下身子幫藍誌把了把脈,幸好都是外傷,但是處理不及時的話不是破傷風導致生命危險就是失血過多,看來要弄回家觀察下。魏大米看著女孩把脈那認真的神情和當年在琉雨國一模一樣,妍兒看起來比當初長大多了,今年的她該有十二歲了吧。比起當年那個乳臭未幹的她看起來幹練多了,果然是世事造就人。

“我不是你口中的妍兒,現在救命要緊”

“好!我們的事以後說”

魏大米雖然心中百般的疑惑,但是現在誌誌的生命更要緊,什麼事都擱置到誌誌和慕兮傷勢痊愈把。在魏大米和戾的協助下,女孩帶領魏大米一行人繞過城鎮來到了一個山水世界,那裏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嗅著滿山的梅香魏大米覺得在這裏養傷誌誌一定很快好的。眾人來到一個水中閣樓,女孩說她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裏,平時靠行醫為生,日子過的很平淡,她也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來到一個房門前鼻息間充滿了藥味,魏大米掩了掩口鼻,看來這是個煉藥的地方。女孩讓木喬把藍誌扶進房間裏,然後又讓戾把慕兮扶進了房間,接著就把魏大米,木喬和戾關在了門外。魏大米敲了半天裏麵都沒有回應,這個女孩性格上和原來的妍兒是有很大的差別,但是時隔了這麼多年妍兒當初的性格會不會改變也說不定。

第四十七章好好治傷

既然人家要好好治傷那就暫時不打擾了,魏大米一人在河邊漫步,木喬一直跟在魏大米的身後寸步不離。弦葉她們日出的時候就會醒來,路上女孩已經告訴過魏大米,那藥隻會讓人昏迷而已,隻要曬到太陽就能醒過來,所以日出後弦葉他們就沒事了。魏大米有些乏了變盤腿坐在了河邊,木喬走到魏大米身邊也慢慢坐下。

“木喬,你怎麼看?”

“屬下不知”

魏大米看了看木喬,他永遠都是這麼畢恭畢敬的,這麼多年一點沒變。魏大米覺得木喬這孤僻的性格一定是從小到大養成的,不知道他的過去是怎樣的,等到了妖域魏城就會清楚了。魏大米看著平靜的河麵,拾起石頭伸手丟了出去,石子在河上彈跳了幾下沉落河底。魏大米一手托著腮沉思,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妍兒呢?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麼?魏大米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那一定是妍兒,隻要妍兒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麼那晚在琉雨國發生的一切就明白了!

魏大米陷入沉思,木喬並不打擾,而是靜靜的看著河麵。不久女孩從藥房裏出來滿手都是血,看的魏大米膽顫心驚的,那是誌誌的血麼?魏大米連忙從地上起來奔了過去,女孩著急的來到魏大米麵前,擦了擦額角的汗。木喬也跟了過來,看女孩一臉著急的樣子定是出了什麼事,女孩正要說話時戾也從閣樓那裏跑了過來,這兩人都氣喘籲籲的看著魏大米。魏大米卻很是心急,有事就趕緊說!女孩最後撫了撫胸口,把小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那個白衣服的哥哥快不行了!”

“誌誌……”

魏大米愣在了原地,腦子突然一下懵了,誌誌不能有事!誌誌不能有事!魏大米推開眾人跑向了那個藥房,一進藥房魏大米就被藥味嗆到了,但她不顧喉嚨的難受來到了藍誌的身邊。第一眼看到床上的藍誌魏大米頓時傻了眼,這是她的誌誌麼?她的誌誌為什麼臉色蒼白,為什麼一動不動,為什麼滿身是血?魏大米一下子癱在了地上,曾經的笑容已經看不見了,還記得誌誌告訴過她隻要有魏大米的地方就有他藍誌。魏大米看著藍誌蒼白的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不是說要陪一輩子的麼?不是說好不會離開的麼?難道誌誌不要她了麼?魏大米的眼淚滴滴落在藍誌的手背上,那手指微微動了動,眼角輕輕抽動。

“誌誌,你不要我了麼?”

魏大米握住藍誌的手不停的落淚,木喬和戾趕到藥房在門邊駐足了,戾還想起藍誌昏迷前的那一句話,這個世上除了藍浩東愛魏大米能深入骨髓也就剩下他藍誌了。女孩緊趕慢趕跑了上來,一把推開站在門邊的木喬和戾,然後上前把了把藍誌的脈。魏大米緊張的看著女孩,她不想聽到那種電視劇裏常出現的台詞,她要她的誌誌好好的站在她麵前,和她一起玩一起笑一起出生入死。

“他們三個都驗過血全不匹配,就剩你了”

“血?”

魏大米回憶起了以前在學校體檢的事情,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o型血,古代雖然不知道血型這一回事,但是至少也會知道大出血的人可以靠鮮血。魏大米想都沒想把胳膊往女孩的麵前一伸,女孩拿出銀針在魏大米的手指上取了血,然後就去桌邊實驗了。魏大米心中明白實驗結果一定是可以匹配,如果她沒猜錯藍誌也是o型血,果然女孩很驚喜的告訴大家可以匹配。魏大米按著女孩的安排躺在了藍誌的身邊,看著藍誌的側臉魏大米心中堅定信念,無論如何也要誌誌醒過來!

兩隻手臂疊在了一起,魏大米不知道藍誌需要多少血,但是隻要能讓他活過來多少她都願意!魏大米能感覺到熱血正在從自己的血管裏慢慢流出來,手臂愈發的冰冷,女孩看著魏大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有些擔憂。大約過了一刻,輸血仍舊在繼續,魏大米能明顯感覺到腦子有些暈乎。以她現代的頭腦來判斷,差不多有400cc了。木喬和戾也緊張的盯著魏大米和藍誌,魏大米另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拳,讓指甲給皮肉帶來的痛感使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

時間在流逝,血液也在流逝,魏大米感到越來越暈眩了,誌誌怎麼還不醒啊!女孩突然拉開了魏大米的手腕幫她止住血液的流動,魏大米好奇的看著女孩,誌誌都還沒有醒為什麼不繼續?女孩把了把魏大米的脈搏,然後再看了看魏大米的臉色,這樣下去不行的,再下去魏大米會失血過多而暈倒。女孩看了看藍誌,這個哥哥需要的血還不夠,這樣改如何是好呢?

“妍兒……”

“我不是妍兒,叫我小靜吧”

“好,小靜,怎麼不繼續?”

“再下去你會堅持不住的”

“不行!我要救誌誌!”

魏大米推開小靜的手把自己的手腕重新和藍誌交疊在一起,血液繼續傳遞,小靜想上前阻止魏大米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但是被木喬攔住了去路,木喬低聲告訴小靜藍誌和魏大米的感情她不懂。小靜無奈的歎了口氣,她還小感情的事情她不懂,但她知道這樣是很不理智的事情。木喬也很想阻止魏大米這種瘋狂的行為,但是他知道做什麼都是徒勞的,誰也阻止不了她。這個時候另一邊的床上慕兮醒了過來,戾很快發現了醒了的慕兮,於是上前幫助慕兮站起來。慕兮看了看戾說了些感謝的話一轉頭就看到了那裏觸目驚心的一幕。

慕兮三步作兩步來到了魏大米和藍誌的床邊,小靜大概給慕兮講了一下經過,慕兮看著床上的魏大米和藍誌搖了搖頭。魏大米和藍誌的感情誰也說不清楚,就算是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這樣曖昧不清的很不好,但是感情有時候不是人能控製的。魏大米也很想狠心一點直白一點趕藍誌離開自己身邊,但是每次看到藍誌的笑臉感受到藍誌的溫柔自己就什麼都說不出來。魏大米感覺身體愈發冰涼,指甲陷入皮肉裏也感覺不出痛了,慢慢的魏大米就暈了過去。

女孩連忙上前把魏大米的手臂拉開,用最快的速度給魏大米止血,女孩看了看藍誌的情況,也差不多了,命可以保護了。女孩把木喬等人都趕出房間,理由是藥房不用這麼多柱子在那裏戳著。木喬等人無奈的下了閣樓,去河邊散步了。

忙亂的黑夜過去了,陽光點點灑在閣樓上,灑在河麵上。魏大米昏昏沉沉的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眼皮好像灌了鉛一樣怎麼都睜不開眼睛,鼻息間還是存著那熟悉的藥味,看來自己還處在小靜的藥房裏。魏大米隱約聽見耳邊有人在說話,但是聽不清在說什麼,好像不止一個人。慢慢的魏大米又暈了過去,閣樓裏突然安靜了很多,但是魏大米能感覺到身邊還有一個人在看著自己。過了一個時辰,魏大米又慢慢醒了過來,這次她能感到自己清醒了許多。沐浴著清晨的陽光,魏大米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閣樓的房梁,魏大米慢慢轉過頭,藍誌此時趴在床邊睡著了。誌誌沒事了!誌誌沒事了!魏大米的喜悅溢出心頭,沉睡著的藍誌被輕笑聲叫醒,揉了揉眼睛眼前出現了魏大米的笑臉。

第四十八章不治之症

藍誌初醒還有些虛弱,不過聲音裏還是充滿了驚喜,眼睛裏亮晶晶的全是歡喜,幾乎眼睛都不舍得眨,深深的與魏大米深情對望。魏大米被藍誌看的不乏有些害羞,不過看見藍誌醒來簡直快樂的想要蹦上天,她真真是想不管形象跑出屋外對那些人大喊三聲:“誌誌醒來了!誌誌醒來了!”可她實在是舍不得他深情的眼神,隻想看著他一直到世界盡頭。

藍誌忍不住咳了一聲,魏大米緊張的扶著藍誌,詢問他有事沒有,藍誌輕輕地笑,看你現在為我這麼擔心,你還是很愛我的。魏大米有些羞愧,自己想要離開他的心並不是完全消失了,可看到他這麼緊張在意自己,而且受了重傷,實在是放心不下。就在相對兩無言的時候,藍誌突然看見她手臂上包紮的紗布,忍不住開始擔心,聲音都有些顫抖:“魏大米,你的手臂,咳咳,怎麼了。”

魏大米知道一旦她知道自己是為了給他輸血而割開手臂並且最後昏睡過去,他一定會自責內疚的,於是魏大米隻好顧左右而言他,磕磕巴巴問藍誌:“你那啥...你還難受嗎?”眼睛都不敢盯著藍誌看。藍誌一看她這副模樣心裏更是明白了幾分,忍不住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雖說是厲聲,但是因為身體虛弱,所用的力氣更是拉傷了自己的傷口,因為疼痛,眉頭皺在一起。魏大米慌慌張張想要查看他的傷勢,卻因為起身太猛而自身失血過多產生暈眩,沒抵擋住,一下便渾身癱軟,重新躺在了床上。

藍誌更是擔心,強忍傷痛站起身想要喊人,還沒走幾步門就被撞開了,一看是非常像妍兒的小靜,但是藍誌已經無暇顧忌這些,隻是懇求靜兒查探一下魏大米的傷勢。小靜一進門便看出有些不對,三步兩步走上去扶藍誌重新躺在床上,藍誌在嘴裏不停懇求小靜先看一下魏大米:“妍兒,你先去看看魏大米好嗎?先去看看魏大米好嗎?”

靜兒有些不開心,表情很冷:“我不是妍兒,我是小靜。你躺下我便去看她。”藍誌擔心更甚,隻能乖乖聽話躺在床上,也顧不上詢問她為什麼稱自己不是妍兒,隻盼她能趕快處理一下魏大米的傷勢。小靜過去探了探魏大米的額頭,並為她把了把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藍誌還以為魏大米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焦急之下又要起床,小靜隻好對他說:“你先躺著吧,她沒事,隻是失血過多而已。”

藍誌開始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魏大米會失血過多:“是不是她受了什麼重傷?”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她是為了給你輸血才失血過多的,你再不好好養傷隻怕是她又會拿自己的血去獻給你。”

藍誌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腦袋裏想的全是,我的血與魏大米的血混合了,我們是一個人了。表情上寫滿了感動,小靜看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為他們的愛情感歎。小靜趁著這個情況為藍誌換了新藥,並叮囑他不要起身,一定要好好養傷。

“我去給魏大米開個補血的藥方。”小靜怕藍誌太擔心,還是告訴了自己的想法。一般情況下,找她看病的人隻能聽她的話,她很少會這樣去叮囑一個人,可看了他們之間這麼堅定的感情,自己冰冷了許久的心也不知不覺的動搖了。

小靜剛把門關上沒多久便被木喬、戾、慕兮圍住,所有人都是一臉緊張的表情望著她,她嘴唇抿的很緊,自小便很少有人這麼關切她,不禁十分羨慕躺在病床上的藍誌魏大米二人。不過她還是淡淡的笑了笑,輕聲安慰他們:“沒事的,他們兩人都無大礙。”

慕兮拽住她的胳膊:“那到底她們什麼時候可以康複?”

小靜回了一句:“這要看他們各自的身體狀況了,我已經用了最好的藥。”小靜甩開慕兮的胳膊要走,又被慕兮拉住,隻得說:“你再拉著我我就寫不了魏大米補血的藥房了。”

慕兮趕緊鬆開手,臉上帶著歉意笑笑。小靜也不計較,叫了一聲木喬。木喬眼神一緊,以為出了什麼差錯,小靜默默地點了點頭寬慰他,說:“你跟我來,煎藥給魏大米。”木喬快速的趕過去,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剩下戾和慕兮兩人在身後不知所以。

而魏大米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藍誌就這麼不動聲色的盯著她看了一整個下午,魏大米看見藍誌的眼神不免臉色就發紅,隻得尷尬的笑笑。藍誌嗓音有點沙啞,帶著最濃烈的感動:“魏大米,你給我輸的血是嗎?”

天,魏大米聽到這句話的唯一一個反應就是我都睡了一個下午了你竟然還記得這件事!魏大米一瞬間有些無語,隻能怔怔的回答說:“額,恩……”藍誌心裏的感動更是滿了幾分,忍不住非常認真地回了一句:“謝謝你。”魏大米被藍誌突然的認真有些嚇到不知所措,連尷尬和羞澀都忘了,內心裏是滿滿的溫暖漣漪。隻能小小聲地回應一句:“沒關係。”

兩人就這麼在床上你望我,我望你,過了半個月之久。

而半個月之後,藍誌與魏大米兩人都已康複,連連感謝小靜的高超醫術。而最高興的莫屬慕兮等人,這幾日一直不停奔走。那晚還神秘兮兮的要藍誌與魏大米再小溪邊上等候慶祝。藍誌一臉無奈的表情,木喬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魏大米的臉上,直直的望了好大一會,才明白自己的得罪之處,忍不住恨恨的在心裏罵了幾句,卻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真的動心。

直到後來在小溪邊上,慕兮、戾為了他們二人準備的慶祝竟然是漫天的煙火,而這冷清了很久閣樓一點點熱鬧起來。他們還準備了滿滿一桌子好酒好菜供二人享用。藍誌與魏大米看見這盛大的場景忍不住心生感動,默默的都在心裏記下了他們的好,兩人相對眉目傳情,自是獲得一片豔羨。而木喬在遠處看著盛大又燦爛的火光之下魏大米溫暖的笑臉,心髒砰砰砰直跳,這才認認真真的聽見自己的心裏的聲音,我喜歡魏大米。卻終因對主子覺得愧疚便偷偷躲到一邊,不敢在露麵。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情緒。也因為要保護主子的職責也不敢離的太遠,一直在附近徘徊。

慕兮看見木喬猶猶豫豫在周邊徘徊還以為他害怕喝酒,忍不住嘲笑起他來。戾隻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他心裏知道,這樣的一切都很美好,但願一切都不會被打破。

可誰曾想,這樣沉靜的日子也沒有維持幾天。

而藍誌這才想起詢問小靜為何不是妍兒這個問題,魏大米一聽見這個問題原本心不在焉也豎起耳朵開始認真聽。妍兒緩緩的開口:“這個水中閣樓其實是我與師傅的隱居之處,你們看我如今才十三歲的年紀就是與這師傅有關,他醫術奇高,心境也奇高。很少教授與人,而我仰仗我父親的威望便前去請求他授予我醫術。他見我與我姐姐具有慧根,於是欣然答應收我們為徒。隻不過我生性屬靜,所以比較內向,便很少出門,在這水中閣樓生活了十年。而我姐姐屬活潑,早年盡得師傅真傳,很早就以不在這閣樓內居住。”

魏大米聽了有些困惑,就問道:“那你那師傅和姐姐呢?”

小靜眼中含有淚花:“姐姐已在很小的年紀就在江湖上行走,而我師傅去年積勞成疾,也無甚大的心願,就留我自己一個人守著這碩大的醫館閣樓,一個人走了。”

魏大米又問:“走了?去哪了?”

藍誌動動魏大米,眼神示意了她一下,魏大米才驚覺小靜的走了並不是真的走了,很是死去多時了。不免有些愧疚的看著小靜。小靜微微笑了一下,擦幹了眼角的淚水:“沒關係,師傅去的時候已經九十四歲的高齡了,也算是喜喪了。”

魏大米隻好拍拍小靜的肩膀,也不能表達出自己心裏為小靜的苦所有的悲傷。可藍誌還算是冷靜,便問了一句:“你姐姐叫什麼呢?”

小靜低頭:“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她叫做小文,父親一直希望我們兩人都文文靜靜,可……她已經獨自在外五年了。其實我很懷疑,你們口中的妍兒,是不是我的姐姐小文,因為我們兩個,是少見的雙胞胎。”

魏大米一驚。越看小靜越像幼時的妍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也因為也有幾年不見了妍兒,尚不敢答應,隻得說:“可能相像的兩人也有許多,再次看見她我一定像她詢問。”

小靜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很欣喜的樣子讓魏大米看著心酸。藍誌在一旁淡淡的說:“我也會幫忙的。”

一幫人幹淨熱熱鬧鬧的驅散了小靜說話時的悲傷氣氛,又吃了一些東西便各自睡去了。第二天一早就對小靜告辭,小靜頗有些舍不得,可一貫冷淡的脾氣也不能多說什麼,隻得送了他們一些珍貴的藥材,仔細叮嚀了幾句,要他們慢走。藍誌在最後說:“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姐姐的。”小靜不停的說謝謝,魏大米再一旁看的隻掉眼淚。因為魏大米一直惦念著自己的族人日堯一族,便向小靜詢問,怎麼才能達到族人生活的境地。小靜告訴她隻有過了桃花鎮再翻過桃花山才能遇見日堯一族的人,可自己並不太清楚具體位置在哪,隻是聽師傅偶爾說起過。

第四十九章棲息之所

魏大米想要見族人的心急,第二天便要與小靜告辭,要前往尋找自己的族人。坐上馬車揮手與小靜再見,心底是不知名的恐懼,因為魏大米知道,可能這算是與藍誌最後在一起相伴的日子了。她會感謝小靜的救命之恩,也會感謝小靜容他們在小靜的棲息之所相伴了半個月之久。

馬車上,木喬在前麵趕著馬車,慕兮騎著馬,戾也在前側坐著。馬車裏隻剩藍誌魏大米二人之後,氣氛便炯然不同。藍誌伸手攬住魏大米的肩膀,想要把她拉進懷裏,誰知魏大米甩開他的手,坐在了離他最遠的地方。藍誌不知發生了什麼或者是怎麼回事,看著自己的手,不知所措。眼神有些悲涼,看著魏大米的臉,卻也不敢責問,隻能柔聲說:“怎麼了魏大米。發生了什麼?”

魏大米沒有說話,她怕她一說話就暴露了自己軟弱的不想離開藍誌的勇氣。隻能保持冷冷的表情不說話。其實她的內心早已被波濤洶湧,排山倒海的難過淹了過來。可是她知道,就算現在不分開,最後也要分開,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以後拉拉扯扯不太清楚,還不如早早斷的清楚。身在二十一世紀呆過的魏大米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於是她冷眼旁邊藍誌的處境,隻當那最後的半個月是偷來的歡喜。她知道,她將帶著對這些日子的懷念走過一生,甚至帶進最後的墳墓裏。

而藍誌在魏大米冰冷的毫無反應的狀態下,自己的心也似乎被帶進了冷藏室裏,他的嘴唇發白,像是說不出話來,可還是努力的問道:“到底怎麼了,魏大米,不是好好地嗎?”

魏大米隻得咽下去眼淚,她知道自己不說出來藍誌是不會放棄的,她隻能狠心說到:“我們還是分開的好,我會嫁給藍浩東的,就當我們倆,緣盡了吧。”

藍誌顧不上胸口的疼痛,也顧不上馬車在路上的顛簸,走過去跪在地上拉著魏大米的手:“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就算你嫁給藍浩東,我還是會愛你一輩子,陪你一輩子的。”

魏大米冷笑:“可是藍浩東會同意嗎?!我隻能嫁給藍浩東!你不要再說了,把我放在前頭鎮子裏的客棧裏吧。我自己一個人走。”

藍誌使勁搖頭:“不行,這樣我不放心,你要是想回藍浩東那裏,我可以送你,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萬一彩珠他們卷土重來怎麼辦?”

魏大米拿出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狠了狠心,其實她的手都在顫抖:“你放不放我。”藍誌嚇得臉色蒼白,還是柔聲的對魏大米勸慰著:“魏大米,不是我不放你一個人去客棧,隻是這人多眼雜,萬一彩珠……”

魏大米搶過話頭:“不用你管,你去告訴木喬,讓他陪著我,我要在下個鎮上下車。”

藍誌掀開簾子,嘴唇發白,喊了一句:“木喬。”

木喬應了一句,等了好大一會才聽見藍誌穩了穩聲音說了一句:“下個鎮子上你與魏大米下車,陪著她,照顧她的安全。聽著,她要是受了一丁點傷,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我。”

木喬大聲的回答是!

戾與慕兮不知所雲,也不好開口詢問,隻得隨著他們。可戾心裏無端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是不是主子們之間鬧了些什麼矛盾,可身為一個下人也不太好多嘴。隻能祈禱一切平安,一切都好。慕兮倒是猜出了幾分,可兩人之間的感情一直太過複雜,一個旁人怎麼能知道他們心中的苦,更何況,兩人之間的事自己怎麼好多過問,隻能像無事人一樣,騎著馬等待著。

在路過桃花鎮上的時候,魏大米扶著木喬的手跳下來,對還在馬車上的藍誌無聲的笑了笑,可藍誌隻為在魏大米的離開而悲哀,並沒有看見魏大米最後淒慘的笑。如果他看見了,一定死也不會放手讓魏大米走,可這世間就是如此。本沒有如果,也不會有如果。

木喬猶豫了許久才開口:“主子,你為何……”

“你也不知道我為何吧,我也……我也不知道阿。”

魏大米晃了晃腦袋,想把不愉快和不舍都趕跑,放好袖子裏的刀,對木喬說,:“先找個客棧吧。”

果不其然,剛剛邁進客棧的門就看見了上官傑。上官傑的眉毛一挑一挑,魏大米忍不住失笑。對身邊的木喬說:“你去買匹馬吧,一會我們出門總要用馬代步的。”

木喬看了一眼上官傑,總覺得有些熟悉,可見魏大米與他熟絡的樣子也自覺地放心,便大膽的留下魏大米與上官傑前去集市上選馬匹。

上官傑看著已經康複的魏大米白了她一眼:“就說你去妖域魏城會送死,怎麼還要上趕著過去?”

魏大米賭氣的看了他一眼:“呸,說什麼喪氣話,我這不是沒死嗎?快給我上壺好茶來,再來幾個好菜。”

上官傑吩咐下去,與她一起坐在臨窗的位子上,這才嚴肅起來問他藍誌等其他人呢。魏大米把路上拿刀子嚇唬藍誌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直聽得上官傑吹胡子瞪眼,直罵魏大米膽子實在是太肥了。

魏大米委屈的撇撇嘴巴:“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然我怎麼能讓藍誌死心呢?”上官傑一巴掌拍在魏大米的腦袋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算這樣他也不會死心的,你知道嗎!他隻會傷心,傷心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