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聞訊趕來,同樣是不放心楊銘這樣捕魚和放養魚苗同時進行的做法。
“我有這麼不讓人放心嗎?”
楊銘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倒不是這麼多人的詢問讓他煩心,而是讓他覺得感動。
因為他心中非常明白,如果不是因為心中關心的話,恐怕周穎等人根本不會詢問,而是和其他那些嫉妒他的人一樣冷眼看戲。
或許是因為楊銘的態度,也可能是因為確定了他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無論是周穎,還是其他人,都沒有再詢問了,隻是靜靜地等待著楊銘給他們的答案。
傍晚,捕魚工人們開始收網了,哪怕沒有人通知,水庫邊還是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和客人。
“你說他們這次會捕上來多少鱸魚苗?”
“誰知道?反正不會少了!”
嘈雜的議論聲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不少人甚至都覺得那些剛剛放下去的鱸魚苗什麼都不適應,應該很容易被粘網粘住才對。
當然,也有一些人覺得那是不太可能的,說不定就是因為不適應,鱸魚苗放下去沒有多久就死了,可能都已經被衝到下遊去了,甚至也可能成為了其他魚蝦的食物。
很快,第一艘捕魚船到了岸邊,因為捕魚工人都是從碧山村內招募的,所以每一個碧山村的村民都認識他們。
“抓了多少鱸魚苗?”
一個心中擔憂的村民忍不住開口詢問,其他的村民也跟著起哄。
“沒有!”
第一艘捕魚船上的兩個工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如果不是親自下水收網,兩人都監督著對方,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怎麼可能?”
“你們肯定是不好意思說!”
人群中,一些嫉妒楊銘的村民頓時笑了,話語中的嘲諷根本沒有絲毫掩飾。
“白癡!”
兩個捕魚工人同時低聲罵了一句,他們這段時間捕魚,雖然每天的收獲都不少,卻也經常遇到空網的情況,再加上豐富的經驗,早就明白捕魚不能隻看一次的成果。
所以,對於粘網沒有粘到鱸魚苗,他們的心中倒是沒有覺得有多少可以奇怪的地方。
不過,兩個捕魚工人也沒有和那些故意找茬的人對罵,畢竟他們的工作就是捕魚,如果惹是生非的話,就是給楊銘找麻煩。
十多分鍾後,第二艘捕魚船也到了岸邊,甚至不等岸上的人詢問,他們就詢問第一艘捕魚船上的捕魚工人。
“你們那邊粘到鱸魚了嗎?真是奇怪了,我們怎麼一條鱸魚都沒有粘到?”
毫不做偽的詢問聲響起,本來想要看熱鬧的人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非常清楚,絕對不可能有人演戲演得這麼像。
“你們也沒有粘到?真是太奇怪了!”
第一艘捕魚船上的兩個捕魚工人不由得再次對視了一眼,突然想到了楊銘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自信,都忍不住轉頭看向了水質清澈的水庫。
“咱們加把勁,快點把所有的漁網都檢查一遍!”
兩艘捕魚船上的四個捕魚工人瞬間達成了一致,卸完了漁船上的魚獲之後,便分成兩個方向,把還未檢查的漁網給收了起來。
“真的沒有!”
“怎麼可能?”
人群中,一道道驚呼聲接連響起,因為捕魚船沒有走遠,有沒有粘到鱸魚苗,他們都能夠看得見。
可正是如此,他們才有些難以置信!
但是,接下來的兩三天裏,他們才發現事情更加讓人無法相信了。
原因很簡單,一連幾天裏,碧山農莊的捕魚工人都沒有粘到任何一條鱸魚,就好像所有的鱸魚都已經消失了一般。
可當他們都懷疑鱸魚苗是不是無法適應,早已經紛紛死亡的時候,一些人竟然意外地看到了鱸魚捕食的畫麵!
“怎麼會這樣?他們養殖的鱸魚難道都成精了嗎?”
充滿了震驚的聲音很快傳開了,不少人最初還都無法相信,可當他們在水庫邊蹲守,親自看到水庫裏麵快速遊動的鱸魚之後,頓時就啞口無言了。
就連周穎、王廚師長和劉鵬飛最初收到消息,也是有些不太相信。
可是,當他們親自去了一趟水庫,並且用楊銘剛剛買到的路亞竿釣到鱸魚苗的時候,他們才算是真的明白,那些粘網是真的沒有傷害到楊銘放養的鱸魚。
不僅如此,因為碧山水庫清澈的水質,所有的鱸魚都非常適應,甚至還因為水庫裏的鮮活餌料,都生長得非常快,短短幾天就長大了三分之一。
或許,三分之一並不多,但有了這個時間限製的話,就實在是太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