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利點點頭,這何嚐不是一條處世的道理啊!
吃完飯,洗洗腳,張勝利就睡下了。
第二天第三天,張勝利都沒有出去。出去了一趟,張勝利才知道路太不好走了,摔個半死的幾率太大,得不償失。
到得第五天,雪化得差不多了,張勝利才穿上那件大褂,打點行裝,拿上那根粗棍子,出門行診去了。
上午穿過西周莊,到八裏灣,再到西萬善,下午到小屯,高村,蘭村,多半天的時間,張勝利差不多已經走了四五十裏地,張勝利現在對自己都有些吃驚,體格好的不像是自己。
回來的路上,天已近傍晚,幸好借著野地裏的雪色,大路基本還看得清,張勝利走得並不慢,過一個十字路口,拐個山灣,走不上兩分鍾,從路邊的野草叢中傳來微弱聲音:救我......救我.....
張勝利凝神傾聽,“救我.......救我.......
再凝神望去,果然在路邊的草叢裏看見個人影,仰躺著,一動不動。
張勝利走過去,天色已晚,看不真切,隻知道是一個男子,張勝利道:你怎麼了?
“我,我受傷了,.......
張勝利摸摸這個男子身上,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水還是血,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背起他,沿著大路往前走。
背著走了一段,張勝利發現這個傷者的呼吸越來越弱,張勝利覺得不能這樣走下去了,背著他,一路顛簸,本來就剩半條命的這個人,也會被自己給折磨死,於是一邊走,一邊查看四周。
很幸運,走了差不多一裏地遠近,在一個山坡上張勝利看見一個破爛的山洞,張勝利背著這個男子爬上去,進洞後把這個受傷的男子放在地上,然後出去找了些柴火,背對著這個傷者,張勝利拿出打火機,生著火,然後又把打火機放進貼身的內衣口袋裏。
火勢熊熊,洞裏頓時溫暖起來。
張勝利把這個受傷的人放在火堆邊。
此時這個傷者已經昏迷過去了。這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有著棱角分明的臉龐。雖然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浸透了,依然能看出衣服的質地,都是上好的絲綢所做,雖然張勝利分不出絲綢的種類。
張勝利再檢查傷者身上的傷勢,腹部受傷,肩部受傷,兩個胳膊上也都有利器劃過的傷痕。危及生命的傷勢在腹部,看得出,青年也知道這個地方傷的最重,已經用一塊長布束緊了受傷的地方,可是血還是浸透了那塊綢布,透過棉衣,在身前浸出一大片血跡。
另外一處大的傷口在肩胛窩,從前到後,是一個貫穿傷,應該也是利器所傷,流的血也不少。相比較而言,兩個胳膊上受的傷倒不算什麼了。
昏迷中的青年人開始說胡話了。斷斷續續,張勝利也聽不清楚他說了些什麼,摸摸他的額頭,發燙,開始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