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院裏一處屋裏透著渾濁的火光,屋裏席地而坐三人,還有一個披著黑袍瘦小的女子跪在地上,訴說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二夫人!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嗯,你先回去!”一聲帶著冷氣的話語傳出,跪地上的女子打個寒顫,福了福身便離開了此屋
坐右邊的女子見來人走後,對著坐在正上方一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的貴婦道“母親!她們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自從那二妹妹雷劈後,整個人都變了”
“是呀!母親,二姐姐現在可真是變了個人一樣!中午在池邊打了三姐姐那個蠢貨,還明裏暗裏的瑕疵我跟姐姐呢”一個帶著稚氣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不怕!這府裏現在都是我當家,這麼多年了,她們也興起不了大浪,發現了就發現了,不是還有西苑那兩個蠢貨麼。”貴婦一臉不屑,眸子裏滿是狠毒與算計。這就是許府的二姨娘,原是金氏的貼身侍女,因金氏婚後兩年無出,便勾引許老爺成功,才有了大小姐許靜,四小姐許玉,還有二少爺許祥,至於為什麼叫她二夫人,全憑她高明的手段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可以跟正妻平起平坐甚至已經超越了正妻的地位。
“母親的意思是。”坐右邊的許靜道
“嗯!靜兒放心,母親一定會為你謀個好夫婿的,咱家落後了,能攀上雷府這根金藤這樣做不隻是為了你,也是為了給你弟弟以後謀個好前程,玉兒以後也能嫁個候王金孫的“二夫人看著兩個如花似玉聰明伶俐的女兒滿是驕傲,想她從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做到現在這個位置豈能不為兒女們謀個好前程。
一樣的夜深人靜,一處偌大的花園裏,一咻咻清翠的聲音劃破這寂靜悶成的黑夜,一年輕的貴公子左手執瓷白的酒壺,右手握著白晃晃的長劍,腳步穩健,身姿敏捷,不斷的舞出手中的劍,透著微弱的月光看出這男子劍眉大眼,薄唇微翹,五官分部均勻,一席紅色的錦衣,好是俊朗。
拍!拍,拍。,雷兄的劍術果然精讚!”
掌聲響起,見這花園裏又多出了一年輕的貴公子,一頭的黑發全部攏於頭頂挽成發鬢,靜白的臉,出色的五官菱角分明,一身素白的錦衣,腰係金絲帶,右邊佩戴一翠玉,右手執一尺煽子,左手背於身後,真是英俊翩翩,謙謙君子,完全就如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聞言,舞劍的貴公子一個翻身把手中的劍收回劍鞘,向著拿尺煽的貴公子抱拳一拜“雷襄,見過王子殿下,深夜舞劍若有驚擾還望王子殿下恕罪!”
“雷生,不必多禮”,被稱做王子殿下的貴公子,一臉溫和的微笑看著麵前的雷襄。
“王子殿下,深夜不眠來此,莫有心事!”
“雷生不一樣,深夜不眠,又是美酒又是舞劍”被稱為王子的貴公子,塌著步子悠悠的走到前麵的桂花樹下,背依著的桂花樹,雙手交叉抱於胸前。
“讓王子殿下見笑了,”雷襄微微一笑,自知與王子甚是無來往的,不過這一問,倒是覺得自己別有用心了一樣。
王子勾嘴微微一笑“聽聞雷兄有個指腹為婚的嬌娘子,不知本王何時才能討杯雷生的喜酒喝”
“那是我祖父為雷某指定的婚事,想想現在那家小姐也有十七了,雷襄的意願是能娶自己心中所愛的人度白首,隻是雷襄所愛之人還未出現,父輩們催的緊,雷襄也隻能秉承孝道了”
“雷生不僅文武全才,還忠孝兩全,怪不得父王老在本王麵前誇讚於你”
“王子妙讚了,雷襄不敢當!”雙手抱拳一鞠
“說實話,本王也是想找一個心愛之人共度白首,隻是今日父王母後召見本王說是把丞相府的二小姐許給本王,已經替本王去了下聘禮了,唉!”打開手中的尺煽,搖搖頭,眼裏滿是愁脹之色。
“原來王子與雷襄都是同落中人啊!”
“既然你我都一樣,豈能少了美酒”溫和的笑意堆滿臉,著從袖口摸出一牛皮製的酒壺,朝著雷襄晃了晃。
出於禮貌,雷襄也舉著酒壺對齊王點了點頭!
小啜一口酒,收攏手中的尺煽“雷生大婚辦酒何不與本王同日一起!好事成雙喜臨門如何?”
雷襄聞言,甩去惆悵臉上喜色帶上“能與齊王同日辦酒那是雷襄的榮幸,隻要王子開心便好,雷襄在此謝過王子厚愛!”這的確是榮幸,因為他要娶的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小姐,聽說還是個黴頭,自己心中不願,但又不想讓南淮大王知道自己是那種背棄信義之人,這樣會影響自己的在朝中的前途,能被王子邀請同日大婚多少給自己添一份光。
眉毛輕挑,嘴角微揚帶著溫和的笑,“那便說好了,同日大婚雙喜臨門”說完舉著手中的酒壺朝著雷襄晃晃
兩人便這樣,一句一口酒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