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密城南麵的林蔭官道,林榮嘉和胡車兒一左一右夾著一輛臨時征用的公交牛車旁邊。牛車上,小蘿莉林薇蒔坐在後排,好奇地看著坐在前麵的一個大叔——賈月的背影。搞不懂夫君為何對此人有這麼大的興趣,家也不回了,要費這麼大勁押著他回去“做客”。
林榮嘉得意洋洋地坐在戰馬上,腦海裏隻想起後世的一本叫文史知識的雜誌提到的——公元194年,也就是今年,賈詡喪母,辭去官職,逃出長安,本來欲投袁紹,因出身寒門,袁紹看不上,又去公孫瓚處,這次更慘,公孫瓚見都懶得見。這位未來的曹操集團首席智囊,千古毒士一般的人物,最後輾轉了一大圈,白白折騰了小半年,最後灰溜溜回了老家,投了名不經傳的段煨,還不的重用,幾年後再投張繡,最後隨著張繡投靠曹操,才開始了一生的輝煌。而他在路上用的名字,正是賈月!
對於這位和諸葛亮不相上下的人物,林榮嘉打定了主意——留不住人,那就留住屍體!
“大帥歸營!”守門的士卒一聲呐喊,打開了營門,打斷了林榮嘉的沉思。他轉過頭去望著這位賈月,眼神不免帶上了殺氣,讓賈月一愣。
帶著牛車穿過軍營,訓練中的士兵呐喊聲帶著腥風血雨的氣息迎麵撲來。那賈月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暗道:好大的殺氣!
“賈先生,我的士兵如何!”林榮嘉試探著問道,
“嗬嗬,大帥說笑了,在下隻是一個破落讀書人,如何識兵?”賈月笑道。
“裝,接著裝!”林榮嘉暗罵。
牛車路過校場的時候,趙雲正在整編他的新軍。林榮嘉停下暗笑,這個趙雲,好生勤奮,上午剛確定了他的身份,讓他自領一軍,現在就開始工作了。
校場上,一萬步兵全副武裝列陣,趙雲那挺拔如傲竹的身影,聳立在一萬人麵前。
“我,以前叫趙雲!現在,大帥給了我新生,我現在叫白龍!所謂領兵之道,恩威並施之前,先要服人!”趙雲冷冷的聲音,帶著很強的穿透力,不用呐喊,但是一萬人基本都能聽到。這就是所謂的丹田音:“要麼以德服人,要麼以武服人!但是白龍現在是敗軍之將,待罪之身,德,無從說起!如今,唯有以力服人!誰人不服,上前與我一戰!”
“在黃巾力士營校尉韓當!”一個如鐵柱一般的敦實少年漢,走出陣列:“想替之前戰死的槍兵營校尉司馬法,來討教一番!這次,我用槍!”
“請!”
“請!”
韓當做好了長槍的起手式,趙雲依然挺槍而立。韓當一聲爆喝,帶著風雷之勢衝出,然後紮馬沉腰,手裏的大槍帶著嘯聲,直奔趙雲的胸膛,趙雲猛然橫槍,輕描淡寫一個格擋。咣當一聲,聲勢浩大的一槍,難以撼動趙雲的防禦分毫,反而韓當收勢不及,槍已經被擋停了,握著槍的手依然在狠狠地往前擦,生生在槍杆上擦出一條血痕,本來應該握在槍尾的右手,竟然已經跑到槍身的中間!韓當血紅的雙眼猛然一瞪,手一抖,長槍當棍當頭砸下,利用離心力,手不動,槍身往前跑,再次保持了手握槍尾的態勢,長槍一砸之力,如泰山崩,江河瀉。趙雲大叫一聲,好神力!靈活一閃,長槍狠狠砸在六層紅磚噗色的地板上,一聲巨響,槍頭生生砸穿六層紅磚!
“殺!”韓當見趙雲閃開,雙手一運勁,插在地下的的長槍狠狠地割開一條深槽,帶著無數的磚塊碎石,由下往上狠狠地向趙雲挑去。
趙雲一抖槍花,打飛碎石,腳尖輕點韓當的槍頭,借勢往前一躍,調轉槍頭,槍尾狠狠向前一點,噗一聲,韓當口吐鮮血,狠狠向後倒飛,摔倒在地。
“還有誰!”趙雲一頓長槍,眼光如電,軍陣中再次走出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