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軸向前調一點兒,將目光放到距離冬木市最近的機場F機場。
頭頂破開了一個大洞,淒慘無比,不知道什麼力維係著其正常運轉,德國始發的包機緩慢降落……
愛麗絲菲爾抬頭仰望天上午後溫和的太陽,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了些許,感到久違的愜意。
雖這裏也在經受著冬季寒冷的考驗,但比起愛因茲貝倫那種連空氣都變了的肅殺的酷寒,這遠東小島的冬日就未免太柔弱了。
這就是切嗣出生的地方啊……真是個好地方。
愛麗絲菲爾在心中默默的為其讚歎。雖之前通過照片獲得了些許理解,但那太淺薄。
有些東西,隻有親眼觀賞、觸摸,才能理解其中意味,才能將那鮮活的形象印入腦海。
愛麗絲菲爾就站在原地,略貪婪的觀看她視野中能看到的一切一切,從出生到現在,九年時間她都待在與世隔絕的愛因茲貝倫,現在的體驗,著實太新奇了。
“愛麗絲菲爾,他們是什麼回事?要對那飛機做什麼?”略冷清的女聲在愛麗絲菲爾背後響起,聽到這聲音,她瞬間就繃緊了神經,收攏了四溢的思緒。像極了上課開小差被老師發現的學生。
“啊,抱歉。”那女聲的主人察覺到愛麗絲菲爾的異樣,立刻向她道歉:“聖槍的力量有點難控製。”
“沒事,saber。”愛麗絲菲爾扭頭,看向saber,輕聲說道:“被嚇嚇也好,連saber你無意識散發的威壓都無法承受,又怎麼參與接下來的聖杯戰爭?”
“不一樣,這不一樣。”saber輕輕搖頭,說道:“這種威壓,全開時就是英靈都未必能夠抵禦住戰栗。這是神者的境界,完美的境界。”
“真厲害啊!”愛麗絲菲爾其實並不是很了解這些東西,但這聽起來確實很厲害。
“倫戈米尼亞德是我的,也不是我的。”saber手按在自己胸口處,流淌紅龍之血的強健心髒,有點聽不清它的跳動了。
“我不知道我的決策是否正確……隻希望不要變成陌生的姿態。”為了聖杯。她想。
但又真的能贏嗎?麵對那種怪物。她轉念又想到不久前誓約勝利之劍舍棄她的那一刻見到的那一個人——不,是不是人還很難說……
愛麗絲菲爾默默注視著saber,作為servant不能靈體化已經是很奇怪了,卻未想到,失去聖劍獲得聖槍後,連身體都開始生長了。
她沒看出自己的異樣嗎?不可能察覺不到。那……除了傾聽她的話語,愛麗絲菲爾還有什麼好做的了。
“他們在修繕飛機,畢竟飛機是很貴重的物品。”
愛麗絲菲爾選擇撇開話題,幹淨的像一張白紙的愛麗絲菲爾未學習任何談話的藝術,她轉移話題的手法尷的不能再尬。不過所幸的是,兩人都不太想繼續先前的話題。
“飛機?這東西這麼金貴啊,稍微的一場戰鬥,就被破壞成這樣了。要是馬的話,還能幫我廝殺敵人。”saber感歎道。
“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但飛機和馬可不能相提並論。這是現代人類的結晶啊!嗯,是切嗣這麼說的。”看著saber對現代物品有點不以為然的樣子,愛麗絲菲爾下意識反駁道。這大概,是對熱衷於現代科技的切嗣的愛屋及烏。
“我知道飛機是什麼。”saber對愛麗絲菲爾說道,琉璃中帶點耀金的眼瞳專注的盯著正在“藐視”自己的人,明明麵無表情,卻可以看出嫌棄、可憐、厭惡等等諸多情緒。
“我還能駕駛它呢!”saber很自信的說道。
servant現世時,聖杯會給予這些自古代歸來的英魂當代的一些普遍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