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當時挨了一頓臭訓,也就長了記性,再也不提東升的事了。反正東升雖然總是撈一些小便宜,不過隻是小便宜而已,涉及錢款最大數目不上百萬,忍了也就忍了,對淩雲而言,那點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嗯?”突然,我坐在病床上,猛地驚了一下。並不是什麼外部事件影響到我,而是我在想曾經和東升的事情時,腦法裏竟然閃電般掠過一張人臉,這個人就是已經死掉的貴利高。
我雙手骨力變白,死死地抓住身上的被子,神情緊張,額角漸漸有汗浸出。
我真想抽自己兩嘴巴,從前我為什麼沒想到呢?就在剛才,我猛不丁地發現,好像每一次和東升有關係的時候,都少不了貴利高。
比方說,顧馭芒從香港來到西澳,每一個找的就是貴利高,並且讓貴利高叛變。
再比方說,從前孫玉骨沒死的時候,應該說李赤冰沒死的時候,幾乎所有東升和西澳合作的生意,都是隸屬白虎堂的,而在白虎堂中,主管東升西澳合作生意的人,就是貴利高,所以後來李赤冰死了之後,他順理成章代理白虎堂。他之所以叫貴利高,是因為剛出道的時候放高利貸,其實高金早就不做高利貸生意了,一直頂著高金的名放高利貸的是大輝。
如果再前回追溯的話,雖然那時候我隻是剛進淩雲,不過後來我才聽孫玉骨李赤冰他們偶然提起,貴利高在淩雲也算輩份很老的人,基本可以歸為和孫玉骨一起打過天下的開國元老。
當然,貴利高的脾氣有點下賤,所以大家都很看不起他,連孫玉骨都不喜歡他。這讓貴利高在淩雲始終不得誌,最後淪為給李赤冰這樣一個,曾經隻能算紅小鬼的人當副手。
後來貴利高死了,他是死在程天鶴的手上,程天鶴把他從林有幽的家裏弄出來,再弄死,隻為了套取他嘴裏的一個秘密。
貴利高會知道什麼秘密?會值得程天鶴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西澳,又不惜與我短兵相接。
我開始覺得自己有點頭緒了,隻是這個頭緒太模糊,好像是霧裏風景,隻能辨出顏色,卻不識輪廓。
就這樣,我一個人像塊石頭一樣傻坐在病床上,居然坐了兩個小時。直到五點半的時候,才被孫喬把我從思緒中扯了回來。
孫喬打開門,看到我自己呆在病床上,她還愣了一下,輕輕咳兩聲。
“啊,小喬,你回來了?”我轉過頭,望著孫喬。
“是啊,昨天準備好了的事,今天就要做嘛!”孫喬淺笑著走到我身邊,貼著我坐下來,還握緊我的一隻手。
“準備好什麼?你說今天做什麼啊?”我也是隨口問。
“給那些不服法的人開會,他們有本事玩陰的,我就有本事讓他們付出代價!”孫喬慢慢倚在我懷裏,嘴角的微笑轉冷。
“小喬,你別玩得太過火,影響團結的大局,現在本來就是缺人手的時候,要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冒這種風險,強行把西澳的散仙都塞進淩雲!”我對孫喬的這種動作表示自己的擔心。
“我知道,但是我的十二場子不能白被他們砸了。當我們是白癡啊?現在外麵進不來人,五百個陌生打手這麼大的數目,會從天而降?他們以為自己做得夠好了,我沒有證據?我不需要證據,我又不是法官,我讓他們每人給我掏一百萬,誰不掏,就扔山上喂狗!”
“嗬嗬!”我幹笑了兩聲,“其實,你以後找領頭者的麻煩,何必殃及這些看不清形勢的人呢!”
“領頭的?我上哪找領頭的?他們會招出領頭者嗎?”孫喬輕輕地捶我一拳。
“我知道啊!你可以問我!”我的目光開始變得深邃。
“啊?”孫喬在我懷裏立刻轉過身,她不知道我哪來這麼大的能耐,住在醫院也能查出來真相。
“領頭的人就是以前混在東環的散仙天火!”我很有信心,一字一頓地對孫喬說。
“你怎麼知道是天火?”
“你忘了,那天郭淺唇來找我,咳,她受了傷,就是和天火打了一架造成的。”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在孫喬的秀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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