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我是從台灣偷渡回來的,你有什麼辦法啊?”我的聲音還是比較平靜。
“啊?”郭淺唇這回怔住了,她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偷渡回來的?你為什麼要偷渡回來?”
“飛機和船都來不及了,我還必須得回來,否則我就會死在台北,我不偷渡怎麼辦?長出翅膀飛回來嗎?”
聽我這麼說,郭淺唇不說話了,這種事她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隻能幹瞪眼。
“Candy,這個世界上,力量分為兩種,一種是黑的力量,一種是白的力量,你懂我的意思嗎?力量本身不分好壞,看你怎麼用,你用在好的地方,那就是好的力量。有一些國家,利用國家力量發起戰爭,亡民傷財,那種白的力量也不是好力量!”這番話,我算是語重心長了。
“行了,少廢話了,我不用你教訓我!”郭淺唇轉過頭白了我一眼,嬌嗔的神情中夾雜著一點笑意。
“對了,你怎麼搞的,這麼狼狽?你下次出去別說認識我,我不認識你這種沒用的家夥,一點小任務也能傷成這樣!”我故意仰起臉,裝出很高傲的樣子。
“不是任務傷的!”郭淺唇的語氣竟然一下子變得幽森森的。
“啊?不是任務是什麼?”我裝不下去了。
“…………” 郭淺唇居然又沉默上了,她的臉拉得很長。
病房裏的氣氛立刻就不對頭了,我的感覺就好像病房裏有一隻鬼,一隻怨鬼。四處都顯得冷森森的,還有種殺氣在裏麵。
“Candy,到底怎麼回事?”我平生以來,頭一次用試探的語氣和別人說話。
“你還記不記得天火?”這句話是在郭淺唇牙縫裏迸出來的。
“…………”這回輪到我沉默了。
其實我不是沉默,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一股悶氣頂上胸口,這股悶氣裏還有疑惑和不安。
“你怎麼不說話?”郭淺唇一斜眼過來,兩道目光像兩把刀子。
“你怎麼會知道天火?”我麵若死水。
“你說的。那天去救劉穿虹,你在車上說讓什麼人去清天火,我記住了!”
我歎氣,這郭淺唇的記性太好了,不是一般的好,我隻是在車上說了那麼一次,而且當時還急著救劉穿虹,這她也能記住。
“我遇到天火了!”郭淺唇見我不做聲,就接著爆料。
“什麼?”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天火是我及整個淩雲社一直要找的人,始終沒找到,林有幽現在一提起他,都咬牙,沒想到居然被郭淺唇遇到了。這讓我驚呼了一聲。
“本來那天我是想和朋友上逛街……”郭淺唇沒有在意我的驚呼,夢囈般地回憶起來。
原來事情就發生在我回來的當天,郭淺唇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就神智昏迷地躺在醫院裏。
那天是星期天,郭淺唇約了朋友逛街。郭淺唇很少逛街,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血來潮,想買兩件衣服。
結果郭淺唇運氣也是差,上街沒轉上半圈,天下雨了。
下雨當然就走不了了,於是郭淺唇的那個朋友就帶著郭淺唇,去了一間酒吧。這間酒吧很有特色,是那種非常蒙太奇風格的,酒吧裏很多人都帶著麵具,還有很淡淡的霧氣,酒吧裏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的。
就在這種氣氛的酒吧裏,郭淺唇和朋友喝了一點酒,不對,應該說郭淺唇的朋友喝了一點酒,郭淺唇喝了很多。
這時候,郭淺唇突然內急,就趕著去洗手間。
酒吧的洗手間,大家也知道了,就是那麼回事,有時經常有一些情色男女在裏麵玩速戰。
對於這種事,郭淺唇是很鄙夷的,但是也沒有多想。畢竟她隻是一個警察,不是社會學家。
但是偏偏就在郭淺唇洗完手,準備離開洗手間的時候,一個蹲們間裏突然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爽過了頭,居然喊了一聲天火哥。就是這一句話,讓郭淺唇登時石化。
郭淺唇想到了那天和我一起去救劉穿虹時,我說過的話。但是想到歸想到,郭淺唇卻不可以太魯莽。她也知道,我現在黑白不分,她可不想黑白不分,所以就想著跟蹤這個天火,看看他到底都做些什麼事,嫖妓郭淺唇不管,但如果是發現他有個什麼作奸犯科的,再抓也不晚。誰知道,就是這一個決定,差點要了郭淺唇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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