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讓小喬這個月加你獎金,我掛了!”知道了線路,我的心才放下了一半,看來勝利再望。
這一次,我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這輛破出租車上了。這車有點老舊,極速行駛也沒有多快,我開著車,心裏在想現在要是有楚宋的那輛跑車該有多好。油門始終踩到底,沒有鬆過,這種速度讓後座上的蔡炎有點害怕,下意識地又緊了緊安全帶。
接下來的路程上,好歹沒有再出什麼岔子,順利地上了台北環海公路,又從公路的分岔口駛進屋村。給我感覺屋村有點像西澳的鐵棚區,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應該是台北漁民的聚居地。
在屋村海邊舊港碼頭外,大約兩百多米遠的地方,我把車停住了,我停車的地方很隱蔽,應該不會被別人發現。
我拉著蔡炎下車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表,是五點五十三分。也就是說,還有七分鍾,那艘偷渡船就要啟程了。
台北對偷渡好像管理的力度不嚴,現在是六點,雖然天色已經很暗了,但是這麼早就敢開偷渡,除了說明這幫偷渡的蛇頭膽子比較大之外,就隻能說台北政府有問題了。
也不怪這幫蛇頭膽子大,這個時候開船,到西澳正好是夜裏下半夜一點半鍾,對中國政府那邊而言是安全的。其實這種偷渡一般情況下是單程的,也就是說主要是偷渡西澳那邊的人來台北,很少有從台北去西澳的。隻有兩種人會坐這種船回西澳,第一種人是跑路的黑社會,第二種人是來台北的偷渡客偶爾有事返鄉。
在暗紅色光芒籠罩的海邊,一個很破舊的碼頭,一艘同樣很破舊的油輪停在那裏。
我還是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還行,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這才牽起蔡炎的小手,強自鎮定自己的心神,快步向那艘油輪走去。
這艘油輪不大,船板上隻有兩個光著膀著的凶獰大漢在收拾纜繩。上帝還算照顧我,看到船真得馬上就要出發了。
我一隻手摟過蔡炎,帶著他連招呼都沒先打,一下子就從岸邊跳上了船。
“哎,你們是幹什麼的?”看到兩個陌生人上船,兩個大漢中立刻就有一個瞪著眼睛向我喝道。
“你這個船不是回西澳的嗎?”我皺皺眉,反問那個大漢。
“嗯?”聽到我的話,那個大漢冷眼上下打量著我,“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回西澳?”
“淩雲社沙獰!”我稍作猶豫,還是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啊?”大漢立刻就愣了一下,臉色也變得低調起來,兩步湊到我身邊,“千刀千堆血!”大漢的聲音很小。
“我有淩雲誌,別廢話了,快開船!”
“哦哦,馬上開船。”大漢急忙點頭,然後轉身招呼他的那個同夥,“兄弟,齊活了,快閃!”
這些蛇頭果然有效率,才一分鍾,船上的馬達就響了起來,接著油輪就漸漸駛離了這個舊港碼頭。
看著漸行漸遠的岸邊,蔡炎倚向我,小手攥著我緊緊的,他的目光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神情。
“獰哥,船上風大,挺冷的,您下艙裏邊暖和暖和吧!”突然,剛才的那個大漢湊過來,恭敬地對我說。
“嗯。”我低頭看看蔡炎,他穿得很單薄,就點了點頭,拉著他向船艙走去。
打開艙門,船艙裏透出來一絲燈光,那是油燈的光,還有一股子說不出來刺鼻的味道。我和蔡炎強忍著這股味,鑽進艙裏,剛一進艙,我就發現原來這艘偷渡船上,還有別的“乘客”。
這是兩個年輕女人,打扮地很豔,坐在船艙的一角,神情很悠閑。看來已經是老油條了。
這種女人我一看就知道,是偷渡來台北的小姐,現在可能有什麼事要回大陸。
我沒有理這兩個女人,先是讓蔡炎坐好,自己又坐在蔡炎的身邊,倚著他的身邊。倚著蔡炎不是我嫌累了,而是希望自己的體溫能讓他暖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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