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是我和她上大學的時候,我給她起的英文名。那個時候,這個名字是我對她專用的昵稱,一叫就是四年。
“你不用管我,我有事先走!”郭淺唇哽咽兩下,勉強操著正常的聲音說完話,推開我就走了。
我靜靜地看著郭淺唇離開,再沒有說沒什麼,隻是難免心裏有些慘然。什麼叫命運,我真的能控製自己的命運嗎?
楚宋如願出線,組裏的人興高采烈,晚上就難免要找一個好地方,大吃大喝一頓。
我把組裏的人領去了福門,我知道這裏有一家酒店,做的紅燒鴿子一級棒。
一組的人,這一頓飯吃得和狼一樣,差點把酒店養的鴿子都吃得溜溜光。要不是後來我看事情不妙,強行把眾人灌多酒,要不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結了帳,我把每一個人都打發到出租車上,叮囑出租車司機好好地把他們帶回家,又替他們付了車錢。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喝了這些酒,卻不覺得醉。把同事們都送回家後,我就一個人在福門的街頭閑逛,迎著月色散步,強過坐車回家睡覺。
走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口渴,看到前麵街口的霓虹燈下有一個自助飲料機。懶洋洋地走過去,投裏幾枚硬幣,取出一罐可樂,就這樣倚著飲料機悠悠地喝起來。
“操,你他媽別跑!”
“大家給我追!”
“砍死他們!”
我正喝著飲料,突然就聽到街口東邊的路上傳來一陣呼喝的聲音,緊接著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三個人。這三個人全身浴血,不知道受了多重的傷,逃跑起來就像幾隻野狗。這三個人的後麵,大概有三十多人在拚命追趕,每一個人的手裏都拿著家夥,有尖刀、鐵管、木棒,很多家夥上還沾著鮮血。
兩夥人之間的距離正在縮短,可能是前麵那三個人實在是受了太重的傷,無法跑得太快,眼睛裏已經流露出絕望的目光,越來越像亡命的野狗。
我看到眼前的情況,臉色一變再變,突然甩手扔了可樂,身子隻閃了兩下,人就已經到了大街上,到了那三個逃跑者的前麵。
“小三,別跑了!”我皺起眉,伸出單手就攔住那三四個人的去路。
這三個人早就已經是驚弓之鳥,根本就沒聽到我說什麼,隻覺得前麵有人擋路。其中一個綠頭發的家夥手裏還拎著一把刀,揮起刀就向我身上砍來。
我輕輕一歎,腳下微微退了一步,讓那把刀落空。
這個砍我的綠毛家夥已經脫力了,這一刀也是勉強施為,一刀落空,身子的重心就失衡,“卟通”一聲趴在地上。
那兩個和他一起跑的人真義氣,並沒有扔下他不管,轉回頭一邊一隻胳膊把他拎起來。其實這兩個人也沒什麼力了,再架著半個人,那已經不是跑了,而是吃力地挪步。即使這樣,三個人還是不離不棄,咬緊牙關也要繼續走。
“小三,我是沙獰啊!”我看到眼前的畫麵,不知道應該欣慰還是悲哀,一把將最左邊人的頭摟在懷裏,大聲地向他喊。